相對於落承天而言,玉鈴兒的出現也是讓他有些意外。
陸折非不自覺望了玉鈴兒一眼,總覺得在哪見過她,卻又記不起來。
“折非,你看什麼呢?”
陸折空推了推他一下,隨即找著他看的那個人。
“沒,沒什麼。”
玉鈴兒明顯也感受到了這兩種不同的目光,隻是稍稍抬頭瞪了兩人一眼,將兩人嚇得低回了頭。
陸折空不解地看著兩人,“你們怎麼了?到底是在看什麼不讓我看到的?”
“沒看什麼,快吃吧,吃完了就趕緊準備下一場的禦試。”
落承天強行扭過陸折空的頭,不讓他注意到玉鈴兒。
他突然吃得很快,然後拉起兩人往食常外邊飛奔而去。
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要準備禦試,便沒有再理會什麼。
禦試是看似最簡單的一試,可隻要連馬都上不了,一切也是免談了。
有些連馬都不怎麼見過的考生,選到一匹稍微凶悍的大馬,已經是怕得不敢亂動,直接零分衝出了試場。
陸折空並未怎麼接觸過馬,才剛上馬便被狠狠摔了下來,幸好穿的衣服較厚,沒怎麼受傷。
但相對於落荒而逃的人來說,他已經算很好了。
陸折非雖自幼跟著陸折空長大,也未曾騎過馬。但上輩子有關馬的記憶仍在,便又一次在無數驚訝聲中輕而易舉般騎著最凶悍的大馬圍著場子跑了一圈。
梅閱仍是滿意注視著陸折非,仿佛想起了某些往事和故人,神情有些感傷,“許多年前,你曾是無數人心中的傳奇,如今這個孩子說不定也將繼承你的遺誌……”
落承天同樣也是輕而易舉騎上了馬,偏偏玉鈴兒同時上了馬。
兩人竟打算同時圍著場子轉一圈。
落承天仿佛一匹受驚的悍馬,竟駕馬狂奔,在玉鈴兒未追及他之前便完成了一圈,然後匆忙下了馬往場外衝去,也不管陸折非和陸折空是如何驚訝看著他。
陸折非笑笑,看了一眼仍在馬上的玉鈴兒,“承天怎麼這麼怕她?”
“嗯?誰?”順著陸折非的目光,陸折空仍在傻傻找著兩人說的那個人。
陸折非仍隻是笑笑,再望玉鈴兒,竟正好與她對視了一眼。
他仿佛被什麼嚇到,瞬間心裏寒顫,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終於記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這個人。
那雙看似柔弱的雙眼,竟與火鳳的雙眼有幾分相似,也衝著落承天的方向離開了試場。
“折非……”
陸折空也顧不上找人,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試場。
隻不過臨走前,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玉鈴兒身上。
雖是一眼,卻是記準了,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
“承天……”
陸折非一把拉住了落承天,神情嚴肅,恍若出了大事,“承天,你怎麼走得這麼急?”
落承天恍惚了一瞬,又變回那張嘻笑的臉,“反正我都奪得滿分了,再留下來隻會看他們的異樣對待,倒不如早點回來準備明早的武試呢。”
“那個女孩子是什麼人?”
落承天仍是一臉嘻笑的模樣,“哪個呀?場裏那麼多人,我也是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