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確送來了個七歲的孩子,沒想到他也是考生啊。”
“嗯。”
“你們先等會兒吧,裏麵的人出來了,得到允許才能進去。”
陸折空有些焦急,以往他師兄弟兩人受傷,師父都不曾講過他們的傷勢,但從治療時間的長短,也能知道傷勢的輕重。
時間越長,陸折空心裏越發不安。
“放心吧,白雲院的試場上從未出現過死人,也沒有治不好的傷,等會兒就好。”
陸折空並非不相信她的話,隻不過陸折非此刻不在他眼前,他很難放心。
落承天看穿了他心裏想些什麼,但這裏是白雲院,隻能等。
正如陳思所言,隻要在白雲院內,陸折非便不會有事。
何況他現在很想進入北院,那麼結識陳思,便是接近陳冬最好的方法。
他並不想算計別人,或是算計下一步,但自幼在落氏一族長大,這些便成了習慣。
“那個,我叫落承天,剛完了考試,你覺得,我有可能進入北院嗎?”
陸折空吃驚看著他,對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竟這麼容易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隻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
陳思有些不解,她不怎麼能解決問題,麵對這樣的一個九歲少年,她既不想傷了他的心,造成他修行路上的心魔。
但她又不想騙他。
“你覺得能進入北院嗎?”
“那個,我就叫你思姐吧。”
陳思隻是遲疑一瞬,她清楚自己在白雲院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便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對於落承天的熱情感到些許不習慣。
“思姐就思姐吧,反正你能不能進北院,那是陳先生說了算,你找我也沒辦法啊。”
“思姐不反對就好。”
“還真把我想得那麼厲害呢。”
“思姐本來就很厲害。”
換作別人,陳思並不會理會這些話,但從落承天口中說出,卻讓她覺得有些真,臉上隻是幾分變化。
“對了,玉鈴兒有來嗎?”
“來了,把我朋友打進去的就是她了。”
陳思突然愣了。
她慢慢往屋內望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她與玉鈴兒也算朋友一場,深知她的為人。
玉鈴兒的打法雖狠,但對著一個普通人絕不可能下重手。
她開始懷疑試場上是否發生了什麼。
“那場打得怎麼樣?“
“十多回合,折非竟是將鈴兒的劍完全避開了,好像惹她生氣了,然後就是把場子給砍成了兩半,她和折非當場暈了過去。折非被送來了這裏,她好像被白雲客棧的人接走了。”
“白雲客棧?”
陳思有些懷疑,認識她這麼久,未曾聽說過玉鈴兒與白雲客棧的人有任何往來,但白雲院的人既然肯讓他們接走,便表明他們知道某些事情。
兩個月前玉鈴兒給她來信要到白雲院,她便起了疑心,一連給她寄了好幾封信都不曾有回音,若非有事得留在這裏,早已找她去了。
“她還好嗎?”
“好啊,聽白雲客棧的人說,她隻是暈了過去,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我是指,她的狀態好不好。”
“好啊,不過還是像以前那樣孤冷,不怎麼喜歡和別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