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還可以有別的選擇。”
陳冬吃驚看著她，目光中有幾分不屑，“哦？很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陳蘭此刻很想給他來一拳，然後把他打到肯收王聽誠為止。
“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這倒沒有。不過，我還有什麼選擇？”
“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
若是讓其他人聽到，必然覺得陳蘭太過狠毒，竟會對一個十三歲少年這般狠心，甚至這個少年未來會不會成為那樣的人也是個未知數。
而且，這並不是白雲院的生存之道。
陳冬眼中隻是閃過一絲悲哀，他很清楚陳蘭此時心裏想些什麼。
沒有人希望再經曆幾百年前的及立一戰。
許多人在那之後便有了很大的陰影，他們無比渴望強者，同時忌憚。
“何況，你若真不想收他為徒，又為何讓他留在這裏這般久？”
陳冬突然無語。
初見王聽誠時，他的確想過要收他為徒，隻可惜他身上的戾氣太重，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陳蘭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以功力替他療傷。
雖是耗費了許多靈力，讓她有了幾分疲倦，但王聽誠已經醒了。
對於一位大夫來說，這便是無比的欣慰。
王聽誠慢慢睜眼，突然見到這兩人，還以為自己仍在做夢，“我這是死了嗎？”
陳蘭隻是笑笑，語氣更帶著幾分高興，“當然不是。”
當他看到陳冬一刻，竟是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無比震驚看著他。
他知道這一天終將會來，但真正遇上的那天，還是無法壓抑心中的驚喜。
他默默告訴自己，他，終於可以進北院了。
他，終於可以為父母報仇了。
陳冬的聲音平靜，沒有半點起伏，“我現在願意收你為徒，你不必再跪了。”
雖說不必再跪，但王聽誠還是行了拜師禮。
也不知陳蘭是從哪裏拿來的茶，趕緊遞給了王聽誠，然後高興看著兩人。
還有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某人。
陳冬覺得自己成了台上演戲的主角，隻是狠狠瞪了幾人一眼，逼了他們出來，“怎麼？平時不見你們這般殷勤？”
陸折非笑著小跪到他麵前，“先生收徒弟，學生怎麼可以不來？”
王聽誠疑惑看著陸折非，明明他也是他的徒弟，為什麼還會稱呼他為先生。
陸折非隻是笑笑看著他，把他當成朋友那般看待，“我叫陸折非，入門雖比你早，但年紀比你小，我以後就叫你王師兄了。”
王聽誠第一次聽這樣的稱呼，不免有些不適應，隻是輕輕點頭，“師，師弟。”
陸折非仍是一臉笑盈盈看著他。
“起來吧。”
“謝師父。”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陳冬的徒弟，當我的徒弟有四點絕不能做。一不得濫殺無辜，二不得見死不救，三不得忘恩負義，四不得始亂終棄。倘若你不能做到任何一點，你便可以走。”
王聽誠神情認真，然後點頭。
“弟子必定做到。”
幾人微笑點頭，尤其是陳蘭，突然多了兩個少年在北院，便多幾分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