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非仍是傻傻看著王聽誠,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我害的?”
裘芒並沒有再說什麼,武試第一場她略有耳聞,哪怕陸折非隻是個偽君子,也不可能做出在北院殘殺同門的蠢事。
“我……”陸折非突然發覺自己並非在湖畔旁,驚訝看著裘芒,“我怎麼會在這裏?”
裘芒疑惑看著他。
她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陸折非肯定脫不了什麼關係。
何況,三道認主的劍意竟因為穿過陸折非,刺向玉鈴兒。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我……”
手間傳來的疼痛讓陸折非無比清醒,他無法否定裘芒的話。
他努力回想著剛才的記憶,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來,看著受傷的王聽誠他也顧不得這麼多。
“王師兄怎麼樣了?”
“謝大夫?”
不知何時,王聽誠身後出現一位大夫,正替他探脈。
他的鮮血早已止住,仍是深陷昏迷,臉色變得好一些。
謝迎眉頭稍皺,收回了手,“這孩子受傷雖重,但根基很好,吃些藥,再休養幾日便沒事了。”
陸折非雖不知他們是誰,但他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幾人回到了屋裏,王聽誠也被放到房裏歇息。
三人待在屋裏廳內,玉鈴兒懷劍坐在屋門的木梯上,看著門外的雪,神情有些惘然。
謝迎認真替陸折非包紮著傷口,仔細查看他的傷勢,竟完全探不出他體內有任何異象,隻是稍稍皺眉。
裘芒疑惑看著陸折非,他既是沒有半點修為,更先天不能修行,竟得陳冬親自收徒,每日也不過是抄書練字,她絲毫想象不到陳冬為什麼要這般做。
“陳師兄有沒有說過,為何要收你為徒?”
陸折非搖頭。
裘芒隻是稍稍歎氣,不再詢問這個問題,“在你失去記憶之前,你做了些什麼?”
“做……我隻記得,當時我和王師兄在湖畔,他正想辦法破境,而我在一旁練字,當時,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師父每日給你抄寫的都是什麼?”
裘芒突然發覺自己失言,但話已出口,便無法再挽回什麼。
陸折非並沒有說話,隻是跑出了屋子。
玉鈴兒突然起身,回到屋裏,神情恢複如常,“先生,他,怎麼了?”
裘芒搖頭,“我也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徒兒剛趕到,就看到他像是瘋了般逼向王師兄,徒兒未曾考慮,手中的劍意已刺向了他,然後把他定住了,結果三道劍意進入了他的體內,然後失控般向我襲來,當中一道,便刺進了王師兄的肩骨。”
“看到得等到聽誠醒來,才知道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謝迎起身,神情有些不妥,“既然聽誠沒什麼大礙,我便先走了。”
“勞煩謝大夫了,慢走不送。”
“謝大夫慢走。”
很快,陸折非便抱著一堆書籍跑了回來,“先生讓我抄的便是這些,您請看。”
看著桌上這堆書,裘芒臉色有些難看。
這都是些藏書樓最普通的書,隨手可得,如此看來陸折非真的隻是在抄寫,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