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耐煩,甚至快要生氣,他覺得與這樣的人說話浪費時間,“有事嗎?”
“能否帶上我們?”
“不能。”
他並沒有失望,仿佛早已猜到這兩個字。
“隻是一段路便好,待我的朋友醒來。”
“你覺得我們能幫得了你什麼?”
“至少你們不會加害我們,是好人比我們強大,危險來臨,你們不會看著我們死。”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好人?”
“隻有好人,才會在被別人懷疑,用劍指著時,卻還想幫人。”
“他是,但我不是。”
“他不會放著我們不管的,不是嗎?”
“這話不錯,隻不過你那位朋友,確定能跟著我們走那麼遠的路?”
“我已經將他放在了大門附近,他醒來,會在原地等的。”
幾人沉默。
仍是皇亦打破了沉默。
“你叫什麼?”
他鬆了口氣,緊張終於消失,“石頭。”
“你那位朋友呢?”
“楊招。”
“一起走吧。”
“多謝。”
石頭快步跟了上來,仍是站在他們後頭。
一路上想要說話,卻怎麼也找不到適合的話題。
突然,他們麵前出現了一陣狂風,風沙成了五堵牆,將五人的去路、視線完全阻擋。
驚慌同時似乎放下了什麼。
危險,終於出現了。
五人對外圍在一起,認真看著五堵牆。
皇亦拔劍,擋在麵前。
玉玲兒抽劍,擋在自己以及陸折非麵前。
百裏歸並沒有武器,四周的風沙些許竟操控在他手中。
他一直以為武器帶在身邊很不方便,尤其是那件武揚名後,便會有無數人搶著奪走。
禦物,反而是件很方便的事。
隻是他最強的還是劍術,此事便沒什麼人知道。
石頭同樣是禦物,手中些許風沙。
陸折非隻是躲著。
對於他而言,什麼都不做便是做得最好。
他並沒有任何修行,隻有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傷人的拳腳功夫。
他如今隻是被保護的人,這樣的人,努力護著自己的性命不讓身邊人分心便是最好的防禦。
風沙突然向內推進,似乎要將幾人壓碎在裏頭。
兩道不同的劍意同時由中心發出,似乎並沒有半點作用,反倒是**控在另外兩人手上的風沙,正以微弱的力量向著比它龐大數千倍的風沙牆襲去。
微弱,但力量仍在。
百裏歸與石頭的臉色越發蒼白。
兩人的手,仿佛在掙紮。
陸折非擔憂看著百裏歸,尤其看著他顫抖的手,風沙聚得越來越多,仿佛在侵蝕他的性命。
“大師兄……”
百裏歸勉強可以說話,“我沒事,不必擔心我。”
“總不能隻讓你二人撐著吧,我們能做什麼嗎?”
“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陸折非清楚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能出去,便是死。
一切的空想便成了永遠的空想。
他看著百裏歸,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