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非替兩人倒了兩杯茶,仿佛比之前更為冷靜,“我知道你們來是為了什麼,若是不想幫忙,在一旁坐著便好。”
“一旁坐著?”落承天的手狠狠捏在著茶杯,怒氣仍未消,隻是強忍著不敢對陸折非聲張什麼,“我家的事你叫我一旁坐著?”
“那你打算幫你家,還是白雲院?到時候可沒時間讓你想了。”
“你怎麼知道屆時沒時間讓我想了?”
“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本是落氏一族的天才,十年前卻離家出走,從鳳凰國偷偷跑到白雲院來了。恰逢招考之日,你進了南院,當一個學生。我說的沒錯吧?”
“還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陸折空比他更憤怒,此前陸折非已經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了自己身份,如今對著落承天同樣這麼做,他很想知道陸折非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說了半天,究竟在說什麼?”
陸折非看了陸折空一眼,笑了笑,“陳先生剛才說茶很香,誇我很不錯,我讓陳先生要不要來點,是指陳先生能不能讓我在他手下辦事,可惜他拒絕了。我再問他能不能收我為徒,他又拒絕了。一個月後白雲院開考,無數考生湧入,院門大開,此時是容易進入白雲院之際,你姑姑落流螢便是個最好的例子。這後麵的話,就是商量屆時我和陳先生會怎麼做。聽明白了嗎?”
陸折空半信半疑看了落承天一眼,見到他一臉平靜的模樣,最後還是確定了,仍是一臉不解,“那鳳凰國最好的水是什麼意思?”
落承天的臉色越發難看,茶杯提到自己嘴前,“鳳凰國國師一脈,落氏一族。”
陸折空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十年前他曾見到落氏一族的某人,世間第一強者,至今還有幾分陰影,“太平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才來動手啊?”
“太平很久?有些事不知道你知不知,十年前開考期間,承天的姑姑到白雲院來,卻是將你留在這裏,那個時候已經是計劃的開始了。”
落承天有些不悅,“別直呼我名字。”
“你不就是大我兩歲,不直呼你名字,難不成叫你哥啊?”
陸折非話中稍有幾分稚氣,麵對著昔日兄弟,他實在裝不下去。
落承天遲疑了他的語氣,也沒理會什麼,“熟人才直呼名字,少跟我套近乎!”
恰好此時有人敲門,引開了兩人的注意力。
陸折非小跑過去開了門,接過了白清遞來的一盤包子,立即抓一個放到嘴裏,口舌不清道,“謝啦。”
白清站在門外,謹慎看了兩人一眼,他知道陸折非今晚要見陳冬,此刻見到的卻是兩個今早與陸折非打架的人,隻是陸折非平安便離開了。
陸折非關上門回到位子上坐著,將手端的一盤包子放到了桌上,細細吃著手裏的一個,沒有一絲剛才的模樣。
兩人一直看著他,仿佛見到一些不可思議之事。
“看著我做什麼?桌上還有,想吃隨便拿。”
落承天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剛才那副高冷腹黑不食人間煙火的賤人模樣呢,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幼稚了?”
“吃個包子哪來的幼稚了?再說了,你們要問也問完了吧,什麼時候走?我準備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