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左右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小聲道:“你在哪裏找到的?”
我的眉頭一跳,指了指王明昨晚睡過的地方,道:“在那裏,既然這是招蚊花,肯定有人想害王明,昨晚值崗的是郎越和李濤,凶手應該就在他們中間。”
劉穎撇了我一眼道:“你為什麼不懷疑凶手是我?”
我笑了笑道:“你能告訴了我花的功效,說明心裏非常坦蕩,不然肯定會支支吾吾,或者裝作不認識,既然這樣,那麼我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一個心底非常坦蕩的人呢?”
聽了我的理由,劉穎的眼睛亮了一下,微笑道:“你這麼說,不會是在告訴我,你自己也是個心底坦蕩的人,所以我不可以去懷疑你賊喊捉賊了?”
我聽了這話,一時氣結,差點讓口水嗆著自己。劉穎看到我的囧樣,笑道:“好了,和你開完笑的。能被自己口水嗆到的人,應該幹不出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你了。”
這個理由讓我有些無語,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省的大家相互猜忌,影響了彼此的關係。後麵的日子裏,我會盯緊他們,如果真是郎越有問題,到時候你可別袒護呀?”
“你盡管放心,郎越如果真有問題,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劉穎拋下這句話,去采了幾株克製虎蚊毒素的草藥交給了王明,讓他碾碎把汁液塗抹在蚊蟲叮咬的地方,說能起到消腫殺菌的作用。
劉穎的確不簡單,采的草藥效果很不錯,沒多大功夫,王明臉上腫脹的鼓包,就消褪了,被叮咬的地方隻剩下了紅紅的印記。為此,這貨竟感動的熱淚盈眶,私底下向我炫耀,劉穎有多麼關心他,還一臉賤樣兒地不停問我,劉穎是不是對他有意思?這貨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把我惡心的真想抽他幾耳光。
熱帶的天氣說變就變,早上還是陽光明媚,中午的時候,突然一陣兒狂風吹過,一大片烏雲從天際湧來。
我們慌忙找了塊兒背風的地方,紮好帳篷躲了進去。隨著一陣兒滴滴答答的聲音,稀稀疏疏的大塊雨滴落了下來。過了不一會兒,暴風雨就歇斯底裏地開始了,頓時,天昏地暗,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雷聲響過,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往下落,天黑沉沉的,猶如要崩潰了一般。
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風雨之中。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狠抽打在帳篷上,恨不得把它掀翻。
我躺在自己的帳篷裏,聽著外麵密如鑼鼓的雨滴聲,心情沒由地地煩躁起來了,隱隱約約的直覺告訴我,接下來可能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直覺是種奇妙的的東西,有時荒誕無稽,有時卻準確無比。這種感覺剛來沒多大會兒,帳篷突然被掀開一角,一名黑人拿著把AK突擊步槍出現在了陸遠的視野中。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帳篷外猛然間槍聲大噪,隨之聽到黑人說道,:“雙手抱頭,慢慢走出來。”
等我被人用槍指著,無比緊張的走出了帳篷時,看到同伴們已經跪在了地上,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著一把長槍。
見沒人受傷,我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剛才朝天開槍示威的應該是這批人的頭領,滿臉凶相的對我說了句:“跪下。”
出於性子裏不屈的本能,我遲疑了一下,突然腦袋一陣兒劇痛,被身後的黑人用槍托砸翻在了地上。大雨嘩啦啦不停地往下著,地麵全是泥水,我的臉貼在地上,鼻腔裏灌進了不少的泥水,劇烈咳嗽起來。
黑人毫無憐憫之心,拎起我的領子,野蠻粗暴的拖到劉穎身旁擺了個跪姿。頭領讓屬下搜查我們的行李,誰知從郎越的包裏發現了大量的武器。他變得非常惱怒,下令要殺了我們,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麵對死亡,任何人都會恐懼,我嚇得魂不附體,感覺此時的思維已經亂了,我還年輕,我還有父母要養,我還沒能給他們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我不能死。可能是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吧,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用盡平生最大的聲音喊道:“你不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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