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筆錢究竟怎麼投放,我們也頗費了番心思。
興奮中的成奮清,大概隻想著盡快向紫鵑姑娘報喜吧,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七萬兩銀票直接送到瀟湘館,告訴黛玉她們這是出詩集的收入,正大光明,今後可以敞開花錢,氣氣那些總認為黛玉是吃白食的人。
不過我和蒼井溢都覺得不妥,我們之所以給黛玉出詩集,給錢,主要是擴大黛玉的影響力,提高黛玉在府中的地位,為寶黛木石姻緣鋪路的,這麼操作,這些作用就大打折扣了。再說,這麼一大筆錢交到一個丫頭手上,她興許直接就給嚇壞了,根本不敢接呢。
我說:“上次那五萬銀子不是交鳳姐代管麼,我看這七萬還這麼處理,交給她,就等於讓賈府上下都知道黛玉更獨立了,連公主姐姐都不用依靠了,自己的詩才,就能夠很好地養活自己了。”
蒼井溢說:“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看還是把咱們的意思告訴黛玉,看她同不同意這麼做,畢竟這錢屬於她,她有完全的支配權。不像上一回,完全是咱們的錢,直接定下來就可以了,如果征求她的意見,她出於清高、自尊,很可能就會謝絕,反而麻煩。我看,小成先去趟瀟湘館說一下咱們的想法,如果她沒什麼意見,那就還像上回那樣,把鳳姐——對,這回可以把黛玉也請來了,在咱們這裏再簽個托管字據。”
她想得確實更細致,我和成奮清也提不出什麼改進補充意見了,金喜萊也很讚成。
和錢智商彙報後,他十分欣賞,“太好了,當時小蒼提出那個計劃,我雖然挺讚成,但真心覺得難度很大。現在看,你們這兩個部都十分努力地工作,穩定地推進計劃,現在我覺得希望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勝利在望!”
他當場批準了這個計劃,指令涉及到的各部室全力配合。
於是,像上回一樣,在吉祥客棧又安排了一場會見,隻不過規模大了不少。先是安排雇馬車,準備到府裏把鳳姐、黛玉接來,自然陪伴她們的平兒、紫鵑,也要同時給接來。成奮清又突然靈機閃現,說是何不把寶玉也接來,讓他見證一下,跟著高興高興,也把我們和諧國對他高看一眼的意思體現出來,順便也能造一下兩人是天生一對的“潛輿論”。
這當然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於是又加上了寶玉。
至於我們這一邊,會見由於升格了一些,公主侍女的角色就必不可少了,過去總是找導遊組的“七仙女”,但她們的任務很重,另外,又總在裏麵拋頭露麵,我們決定這回從接待部那九姐妹裏找兩個,她們到裏麵的機會極少。
由於錢智商發話讓所有部門全力配合,老One二話不說就同意給人,自己親自頂上崗。
人員中又加上了金喜萊,一個原因是請她給看看以往的賬目,再一個考慮就是,她曾經表示非常想參加寶黛成婚的大典,但在裏麵一直沒什麼身份,那麼,從現在起就要給她創造條件。這一回,她的身份就是公主府的司簿,主管府內一幹金錢事務等,名正言順。
成奮清和我當然也要參加,所以這一回會見可說是很隆重、熱鬧、喜慶。
為什麼說喜慶呢?當然是因為這件事是參加者人人高興。
主要當事人黛玉不用說了,徹底擺脫了事事看人眼色的“寄人籬下”處境,自然高興。我們拿給她的樣書有具體的書價,每本售價銀一兩,印數十萬(當然這是種障眼法,我們實際是靠詩箋明信片賺錢的),這筆銀子無可懷疑。現在她那些總要依靠人的憂心可以完全放下了。
寶玉當然也高興,理由不用說了,地球——上的中國人——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