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策劃(中)(1 / 2)

我其實倒可以利用這次事件,把錢智商再從總公司那裏要出來,借口保持和增進賈府雙方的友好關係,駙馬爺也必須參與吊唁。我有很大把握把柴菲唬住,去和總公司商議把錢智商放回來一天。

但我又考慮到他如果去,就把吊唁規格提上去了,等於給了薛家極大麵子,給寶釵加了分,這就和我們的目標背道而馳了。所以我權衡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主意。當然,蒼井溢作為公主,就更不能去了。

不過,我自己卻不能不去。一是薛家畢竟是賈家很近的親戚,現在他們還住在賈府一個院落裏。適當表示下意思,也等於給賈家麵子。再說,我和薛蟠也打過數次交道,去很正常,不去就顯得疏遠,不那麼合於禮數。

薛家也確實沒對我們有太高的預期,薛姨媽甚至有幾分吃驚。“晨大人竟會撥冗前來,拙婦不勝感激。我家秋菱,甚至連姨娘這個名分都沒幾個人知道呢。”

我應道:“薛公子和下官也算是朋友了,怎能不來。這秋菱姑娘,正值青春年華,品貌俱佳,聽我家平安公主的義妹黛玉小姐說,還曾師從她學過寫詩,是有慧根之人。她在夫人家生活也很優越,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呢?”

其實,搞清楚香菱到底是怎麼死的,也是我來吊唁的目的之一。噙先生說,在係統裏,八十回後的故事會按人物性格和事件邏輯自行演化,現在看,這香菱之死,就驗證了這點。如果我再能搞清具體死因,和書中伏筆對照,找鍾老探討,會很有價值的。

薛姨媽明顯感到有些慌亂,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拿出手絹,擦拭突然冒出來的淚水,似乎在拖延回答。等她收拾完臉上,才有點哽咽地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可憐的秋菱姑娘,自小就命苦啊。便是前些日子,郎中說她有些血枯之症,一直在靜養,但不知怎麼,突然就急症暴發,竟是來不及救治就去了。她就是這個命吧!”

當然,從薛姨媽那裏不可能得到真實情況,不過我有預感,香菱確實是非正常死亡。

來了兩個一身黑的家人,引領我去靈堂。快到那裏時,薛蟠迎了出來,客套了幾句,就引著我進了靈堂。

當我看到那一片黑紗白帳,驚心的棺木,靈桌上隻擺著香菱生前幾樣喜愛(薛蟠說的)的東西時,我才想起我們還沒有為她照過一張像,有一種內疚湧上心來。自己那個“選擇性幹預”的政策,可能確實有點不公平。

我心裏又湧出一個念頭,也許我可以再多做點事,如果她真的是被害死的,就應該追查出凶手,為她申冤報仇,這也可以減輕我一些內疚。

當然,更可以給薛家添點亂,幫黛玉進一步擴大領先優勢。

不過,我隻是一介外邦使臣,是沒法在這裏查案的,還得琢磨個什麼方法。

“晨大人,不必哀傷。”薛蟠反倒安慰起我來,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說:“她這是到天上享福去了,比咱們還強呢。晨大人,我聽說你們‘河蟹國’過些日子要過來個絕色女子,大都裏已經有人在傳了。不知大人到時候能否為文起引薦下?”

我一怔,他這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我可是根本沒聽說。不過,我畢竟是駐這裏的使臣,若有我都不知道的本邦消息,也太掉價了吧?當然不能承認。

我便含糊地說:“引薦下有何不可,怕隻怕我們偏遠之邦的佳麗,難入你們天朝大國貴族之眼。”

“大人可知這女子姓甚名誰,到底如何絕色?”他一聽,倒更來勁了,追問起來。

我裝作賣關子,來掩飾不知情:“薛公子,你急什麼?到時候你一見不就知道了?我現在說了,到時候和你感覺不一樣,倒會說我騙了你。”我又反守為攻問他:“公子現在換口味了,怎麼不再打聽我邦裏那個‘陽官’了?”

他不屑地一瞪眼:“一介戲子而已,不過是薛某一時之興。”

我又試探地問:“薛公子,這一陣子都沒見到你在外邊玩了,想是和新夫人如膠似漆,甜蜜恩愛,無暇分身到外邊了,這可是有些重色輕友吧?”

看來問到他疼處了。他眉梢一跳,勉強擠出一絲笑,說:“晨大人開玩笑。我文起豈是那種人呢?不過是家中近來俗事多些,所以才在外邊走動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