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井溢也說:“就她那樣子,還想和黛玉比美,哼,就算她脫得一根布絲不剩,也是妄想!人家黛玉那端莊品相、詩人氣質,甩她十條街還不止!我現在越來越感到,挖掘裏麵的資源,比從外邊請名人更能擴大影響力。”
她的話引得幾個人笑起來,柴菲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老兔趕緊幫忙轉移話題,說:“老晨啊,聽說你過去交涉不都是輕易拿下麼,百分之百啊。這回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一口咬定他們死不放人啊?是不是你工作還有不到位的地方?新老總上任,咱們這些老同誌,還是要多補台啊!”
我過去真是太不了解他,以為他大概是不善於和人交往,現在看,他簡直是太陰了。
等他說完,我便說:“老兔,你當時不在場,不了解情況,別輕易發表看法。我要是不補台,根本就可以不管這事,跟著馬車輕鬆回去,用不著下了車過去詢問,頂著臭氣弄出這麼個費力不討好的結果。對了,柴總,你說說看,我既然不想交涉出個好結果,幹嘛當時還主動下車攬這個活兒?”
柴菲也馬上說:“晨老師,別把老兔隨便說的話放在心裏。晨老師,我是了解你的,不會不賣力辦事。”
老兔臉紅完了又有點白,趕緊順杆爬,陪笑說:“老晨,我真不了解情況,就那麼隨便一說,你別在意。”
柴菲接著問我:“那你看,既然交涉行不通,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好像咱們的緊急預案中,也沒有對這種情況的處置辦法。”
他話意中居然隱晦地有點把責任推脫給前任——也就是錢智商的意思。
“這種情況確實很特殊。不過,以前錢智商曾跟我討論過這種情況,說過,必要時就是劫獄,也要把人救出來,這當然就不好、也不能寫到預案裏了。其實,這事交涉不成,回來時我就想過了,可能真要走這條路了,也有了個初步計劃。”我鄭重地說。
這下子,柴菲的注意力上來了,不過,他還是顯得很茫然:“劫獄?就算成功了,咱們的人給劫走了,他們當然會認定是咱們幹的呀!那不是徹底把關係搞砸了麼?”
“幹得巧妙就不會。錢智商那回也說過,劫獄也並不一定要明火執仗的,隻要把人救出來,就算達到劫獄的目的了。這一回我的計劃,還是要找老賈做搭檔,技術部再配合支援,成功的把握還是相當大的。”
事情確實緊迫,因為應天府的人隨時可能要提審******,甚至動刑。柴菲還算明智,雖然上回救小卜時他根本沒參加,完全不明白具體怎麼操作,但卻馬上同意了。
當然,不成功他就會把一大半責任推給我。
簡言之,這一回我的方案其實就是救小卜的翻版,不同的地方是,把人弄走後,複製的那個軀體要再處理一下。
老賈恰好輪到白班,被找來後倒是馬上應承下來。我們迅速做好了準備。
由於甄工走時,已把操作權限移交給紀書強,所以他能像上次一樣,打開了關押******的監房的攝像頭。很有利的是,因為她是“妖孽”要犯吧,被單獨關押,便於我們操作。
技術部用最快速度設置好了臨時進入點,等紀書強終於發出可以進入的口令後,我和老賈便進入了牢房。
我們來得倒正是時候,臥在草鋪上臭氣薰天的******,看樣子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還好,她當時正閉著眼睛,沒看到我們憑空出現的場景,否則隻怕要嚇得叫出來。
她還認得出我是曾跟那幾個大兵交涉過的人,沒有驚慌地喊叫出來。我隻簡單地跟她說了句:“馬上就救你出去,別說話,閉上眼睛。”
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我看到,她的另一個軀體馬上出現在她腳後邊,看來這回的複製,是用的垂直鏡像方式,這樣她也就看不到另一個自己,免得又嚇得叫出來。
我讓她握住彈射器的把手,順利送走了她。
現在,要處理那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軀體了。我和老賈把它翻過身臉朝下,各自用一隻手抓住這軀體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抓住後邊的裙擺,對著牢牆,悠了幾下,強忍住撲上來的臭氣,最後悠的那一下,使上了全力,讓這軀體的頭正對著牆撞了過去。一聲悶響,替身******的腦殼撞得像個碎西瓜,血流一地。
現在,牢房就成了撞牆自殺的現場,人卻神不知鬼不覺給救走了。
任務完成,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