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有朋友老單死在裏麵,但他那是因絕症自然死亡,而這回,確確實實是因為外力因素而非自然死亡。
這是怎樣的一天啊,上午,我們曾熱熱鬧鬧參加了一個盛大的慶典,一切都顯得好像那麼完滿,然而轉眼之間,悲劇便從天而降。
真是典型的樂極生悲啊。
小“仙女”也看出了我臉色的變化,當然更可能是看到了我的操作,這時失聲問道:“他們——死了?”
我沒回答她,但她好像明白了,竟立時哭了起來,眼淚滾滾滑落。她是為自己成了第一個所帶遊客意外死亡的導遊小姐而哭麼?
這時,耳朵裏也傳來了老兔的聲音:“老晨啊,我們檢查了那兩個外國打獵的,身體什麼反應也沒有了,不會吧,難道他們真死了?”
處在這種情緒中,我也沒什麼好氣:“不是真死了難道還是裝死?趕緊報告柴菲,看怎麼處理吧。”
小“仙女”聽到了我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我心想,現在可不是悲傷哭泣的時候,死的人沒辦法了,還是趕緊想法把這些活的人轉移出去吧。現在的有利條件是,這個楊捕頭和我有特殊關係,等於是花錢收買的代理人。
我走到楊捕頭那邊,決定用最簡單的方法把這事了斷。今天裏麵的事都很詭異,夜長夢多,不能再糾纏細節了。
“楊兄,我剛才看了,那兩個死了的人是隨我邦同來這裏狩獵的扶桑國人士,他們拿的槍,不過是用來打野豬、黑熊什麼的,如今卻在這裏死於非命,隻怕不好和他們邦裏交代。不過今天的事,我看也是誤會。捕頭也是出於辦公事,你我又是相知,我看這事我可以幫楊兄遮掩過去,推說他們是打獵時死於凶獸爪下也就是了,一應賠償,也由我們操辦就是了。如此,你我各辦各的事,就此別過,如何?”
什麼事都可以一分為二,死了人是壞事,但在目前情況下,倒有利於我用這張牌把別人救出來。
不料出乎意料,這楊捕頭卻馬上斷然地搖了搖頭,說:“晨大人,此事是不能這樣了斷的。此槍說是獵槍,但用來射人我看也是相當強力,你邦將這樣的兵器偷偷私運進我境,其心難測,不好好清查就此放過,怎麼可以?況且楊某是協助神機府辦案,一切要聽府中大人決斷,也沒法在這裏就與大人私下裏了斷大事。晨大人,依楊某看,咱們還是一起到神機府走一趟,事情自會水落石出。”
現在,我和這些本來想來打獵的獵人成了獵物,被押著向大都城的方向走去。
我們走在前麵,邁著無精打采的步子,照這個速度,恐怕走到城裏得用兩三個小時。我本來是來救急的,現在卻被困在其中。
更讓我氣悶的是,讓我落到如此地步的楊捕頭,竟是我花了巨款讓他重新當政的。
我花出的那麼多銀子竟成了肉包子打狗!這裏可真是變天了,事情的規則好像突然就變了,難道真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底兒?
意識到自己有些氣急敗壞,我趕緊提醒自己鎮靜下來,這樣怨忿一點用沒有。我回憶起此前自己麵臨困境時的情景,又一次想到了技術部,是的,科技就是生產力。眼下能不能再讓他們幫忙,戰勝這些“科盲”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