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司馬柱勒著,腦袋朝天,看著天空中的九顆星星不斷變幻著位置,源源不斷的輸送著陰戾的氣息。
掙紮了這麼長時間,司馬柱不但沒有半分鬆懈,反而愈勒越緊,我再也沒有半點辦法,腦海中也越來越空靈,一片空白。
突然,少乙術像是突然翻在我麵前一般,我記起曾經在裏麵看過麼一句話:“道非道,非常道,生非生,死地生。”
我像是突然徹悟在般,大聲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口決一出,我雙手對扣,往著自己的額頭一指。
司馬柱力氣一鬆,我稍一緩衝,趕緊大口喘了兩口氣。
剛以為自己的口決有用,天空中的九星位置又是一變,司馬柱力氣再次加大,忽然勒得更緊了。
窒息感再次襲來,我知道自己的口決對付普通的鬼魂可能有用,可眼前的司馬柱,明顯受了自稱鬼臼的中年人控製,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知道再不想出辦法,小命肯定就丟在這裏了。
一咬牙,我將手往自己嘴裏一塞,狠狠的咬下一塊皮肉,鮮血刹那間噴出。
司馬柱一怔,猛然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跟受驚了的野牛一樣,用力一扯,我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扭斷了。
我的身上汗流浹背,簡直是一場艱難的戰爭,我將滲出鮮血的指頭使勁往後戳,司馬柱似乎懼怕我的鮮血,躲躲藏藏,手上的力氣也小了很多。
我不禁一喜,將另一隻手也一口咬下一塊,兩隻手瘋狂的往著身後戳,自己反身倒在了地上,想將司馬柱壓在身下。
鬼臼冷眼旁觀,突然哈哈一笑,大聲道:“小子,你以為自己的鮮血都救得了你嗎?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頂用。”
“半生輪回。”
鬼臼大叫一聲,突然將手一揮,天空中的九星瞬息一變,湊成一個半圓,周圍忽然一陣灰暗。
我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司馬柱手腳一鬆,竟然舍了我,‘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完全不醒人事。
我不知道鬼臼想要搞什麼,驚恐的回頭看了看跟死人似的司馬柱,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憤怒的看著他。
“你,你把他怎麼了?”
我眼中就欲噴火,指著躺在地上的司馬柱,大聲對著鬼臼喝道。
鬼臼冷冷一哼,瞟了司馬柱一眼,道:“小子,你知道什麼叫鬼奴嗎?”
我一愣神,鬼奴我當然知道,少乙術裏麵也曾講過,是那種比一般的惡鬼厲鬼都要厲害的傀儡,他不同於禦鬼術所收服的鬼魂,而是具有自己的思想,像是仆人一樣,不但具有無形,而且能夠有形。
可是,鬼奴這種東西煉製起來太過麻煩,不但需要懂得陣法八卦,而且還要精通奇門遁甲,光這些還不夠,還必須能夠讓被煉製者臣服於已,否則極容易反噬,反而會把自己煉成鬼奴。
腦海中的信息一過,我不禁更加驚恐,訝異異常,驚愕道:“你,你把他煉成了鬼奴?”
鬼臼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小子,你以為鬼奴是這麼容易就煉成的嗎?這麼多年來,我隻煉成了一隻,結果,還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