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越來越昏暗,樓下的燭光似乎熄滅了幾盞,映在二樓的光線也更加模糊。
我將青鬆劍往前一指,大叫一聲:“看劍。”
我飛身而起,正要直擊到女鬼身上,突然,那個女鬼詭異的一笑,忽然身影一閃,一下鑽進了那麵穿衣鏡裏。
穿衣鏡頓時放出一道絢麗的白光,直照得我異常刺眼。
我將手一擋,不禁有些狐疑,抬頭一看,不禁一陣驚愕。
隻見自己身處在一片荒野之上,周圍連一根草都沒有,像是光禿禿的荒漠一般,隻有荒野的盡頭之處,升著嫋嫋的炊煙。
正當我驚異不定時,忽然,遠處掀起了一陣塵沙,馬嘶之聲由遠及近。
我將手遮在自己的眼上翹目去望,見那沙塵中果然是一個馬隊。
馬隊很快就跑到了我的麵前,還在百餘步之外時,就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在大聲叫喊著:“春哥,春哥,快點回家,土匪又來家裏搶劫了。”
馬隊隻有三騎,中間一匹白馬,上跨一身穿碧色紗衣,粉紅短褲的黃毛丫頭,那丫頭臉色白淨,細膩柔和,遠遠的就向著我招手。
而在少女兩旁,分別是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兩個少年一個黑臉,一個白臉,臉上的神色慌張,一看到我,麵色一緊,也是大叫道:“春哥,快點呀,再不回去,我們葛家莊就被洗劫一空了啊。”
我聽到三人的話,不僅怒火衝天,重重點了點頭,翻身上了少女的白馬,少女將馬韁一撥,轉身就往回走。
“春哥,那個自稱‘母夜叉’的女土匪又跑來了,這次她聲稱不殺光我們葛家莊,誓不為人呢。”
我怔了怔,低頭一看坐在自己前麵的少女,忽然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葛荷花?”
一個名字鑽進了我的腦海,我不禁有些眩暈,‘我似乎名字叫葛春宏呢?’
我這麼想著,不由得伸出手來,拉住馬韁,抱著葛荷花,大聲喊道:“二妹,讓我來,她要是敢放肆,看我不宰了她。”
我氣衝衝的撥著馬韁,感覺白馬就跟飛起來一般。
一個莊園很快就出現在了我麵前,似乎還是前清時的建築,高牆低瓦,可都已顯出了破敗的模樣。
那個莊園並不大,而此時在莊園外麵卻圍了足足百餘人。
那些人個個腰跨大刀,虎視眈眈的對著莊園吼著:“快讓葛春宏給我滾出來,如果再不出來,我將你們葛家莊全給燒了。”
一個野蠻的女人聲音高聲回蕩著。
我回頭對著那一黑一白兩個少年高聲喊道:“三兒,你去鎮上找縣長,讓他趕緊帶兵來救援,四兒,你繞到後門去,將藏在馬廄的大炮拉出來,給我對準門外,如果那幫土匪真要往裏衝,給我往死裏轟。”
“是,春哥。”
兩人點了點頭,立刻應了下來,撥馬往兩個方向而去。
莊裏都戰戰兢兢,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那女土匪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奶奶的,葛春宏既然要當龜孫子,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爛在殼子裏。”
“給我衝。”
女土匪將手一揮,我將白馬一拉,大叫道:“李冰冰,你個死女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