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能吹綽號‘馬大炮’的馬陸,文質彬彬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文震風,還有那個據說手法非常之快號稱‘賊手’的富中興,成了我在茅山這段時間裏少有的朋友。
不知是不是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原因,我也被起了一個綽號,鬼河童。
哎,這不知道該是喜還是該悲,我在茅山的這段時間算是與那河童撇不清關係了。
在茅山上行動倒還算自由,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後,也沒人限製我的自由,我因為惦記著芳凝,又溜下了山,去了租的房子那裏。
可是,在我回去之後,芳凝卻沒有回家,這都兩天的時間了,來回路程半天就夠了,可別真出什麼事。
我心裏頓時不安了起來,又一想,鬼奴就在她身邊,有鬼奴保護,芳凝應該不會受到傷害。
又等了半天,依舊不見芳凝的影子,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就按照記憶中的路再找到了那家田家宅院。
到了田宅的時候,天色有點暗了,我刻意在門口看了看,大門緊閉,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裏麵也是靜悄悄的。
我繞到後牆邊上,輕輕躍了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不但沒有燈光,連動靜都沒有,就翻進了牆內,四處打量了起來。
因為光線不是很暗,周圍的情景還能看得清楚。
我所在的地方是後院,離那個假山的距離並不遠,繞過假山再往後走,穿過一條長廊,就是上次我跟芳凝在煉製招魂幡的地方。
上次我看到那間屋子有點奇怪,後來才知道可能也是關押被抓的女人的地方。
這次我輕輕走到那間屋子門口,側耳往裏聽了聽,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甚至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我輕輕一用力,那閃木門‘嘎吱’一聲就被推開了,聲音清脆刺耳,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趕緊往四周一看,並沒有什麼異常。
跨步走進了屋內,身後的房門忽然又是‘嘎吱’一聲,像是起了一陣風,一下就關上了。
整個房間透著陰冷,非常的空曠,甚至莫名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我躡手躡腳的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發現跟上次看到的差不多,並沒有多大改變,我不禁心下生疑,暗想:難道我想錯了,這裏根本不會有人?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咚’的一聲響,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
我立刻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可是,周圍除了偶爾有幾聲昆蟲的啼鳴以外,根本沒有什麼聲音。
我越來越心奇,慢慢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到了地板上,這麼一聽,頓時有一股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像是厚重的呼吸聲。
‘呼哧,呼哧。’
聲音非常有規律,一聲一聲此起彼伏,聽起來跟牛喘氣一般。
我輕輕一敲,地板立刻‘咚咚’響了起來,顯然是中空的。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知道下麵有貓膩,心下一橫,站起身來,剛想用力去踹,可轉念一想,下麵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萬一自己對付不了,那可麻煩了。
再說了,如果動靜太大,真有別人怎麼辦?
我把腳停在了半空,又慢慢放了下去,仔細在周圍尋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