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眼中,這茅山可是名門正派的典型代表,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世人一直被迷了雙眼,整天跟鬼打交道的道門,怎麼可能沒有邪氣呢。
就如這鬼三叉,一看那樣子,怎麼看跟正派人物都不搭邊。
我看到馬大炮他們的眼中也露出了怯意。
馬大炮湊到我的麵前,臉皮不經意的抖動了兩下,壓低聲音問道:“鬼河童,我馬大炮從來沒怕過什麼,甚至也從來沒想過能進入團體前四強,可是,剩下的都是一等一的對手,惡戰自然是少不了,恐怕,就算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層皮呀。”
賊手也湊上前來,“馬大炮,你怕了?”
此時賊手看著我的眼神,多半都是敬畏,甚至還有感激,雖然短了一根手指,可從來沒有如此揚眉吐氣過。
在整個茅山之中,賊手他們幾乎是被當成了嘲笑的對象,因為他們雖然各有技能,可真正一對一對敵之時,基本都是挨揍的份。
就算是馬大炮,一把寒冰劍,可卻依舊是抵不過方無執三招。
馬大炮被賊手一陣搶白,恨恨瞪了他一眼,嘀咕道:“賊手,你這爪子已經斷了一根指頭了,再下去,極有可能會連胳膊都剩不下呀。”
“哼,馬大炮,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希望能拚到最後嗎?你這樣半途而廢,難道永遠想被別人恥笑,永遠抬不起頭來嗎?”
賊手將脖子一梗,不服氣的爭辯道,而且,他突然往前一步,一把將馬大炮的衣領扯開,露出一條瘮人的傷疤。
那條傷疤直接從脖沿滑倒胸口處,猶如一道壕溝,又深又恐怖。
馬大炮臉色一白,立刻將衣領一拉,破口大罵,“賊手,你少在這裏逞能,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無非是想給自己報仇而已。”
馬大炮冷冷一哼,又道,“可是,這仇,得有本事報才行呀,你這狗娘養的,難道真想連胳膊都不要了啊。”
兩人越爭越激烈,眼見就要打起來了,悶葫蘆忽然上前一步,兩手一推,將兩人分開,“行了,你們爭有個屁用,我們聽鬼河童。”
說著,三人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一臉的迷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沒跟我說?”
賊手剛想張口,馬大炮一把搶上前,歎息道,“鬼河童,不瞞你說,這鬼三叉我們去年對陣過,而且就是第一輪,他們還差點將我們的命給收去了呢。”
原來,他們去年也參加過比武大會,三人還拽上了自己的舍友,可是,那個舍友卻生生被鬼三叉給殺死了。
說來馬大炮他們的確運氣不好,竟然第一陣就對上了鬼三叉,當時賊手也差點死了,被馬大炮擋了一劍,才留下了胸口那道傷疤。
就是這一重擊,馬大炮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緩過勁來,可恢複之後,心裏卻有了一個陰影,見了這鬼三叉心裏就怕了。
對此,賊手一直耿耿於懷,心裏感激馬大炮的同時,卻一直惦記著報仇,他們從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進入前四強,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還要對陣那鬼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