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轉頭看了看四周,竟然是個方洞,洞內陳列似乎像是有人住過一般,中間擺著一張石桌,石桌兩邊兩張石凳。
在洞邊沿處還有一張石床,而石床的另一側,還有一個圓洞,像是被人修繕過的一般,隻有一人多高,裏麵似乎還有一間屋子。
此時地麵上全是石頭,那些藍水不知是被阻隔了,還是流到了下麵,被水簾完全隔開,而那道水簾甚至流下來的水,都沒有滴進屋裏一滴。
藍雪在屋裏不停的走來走去,手一會摸摸那張石桌,一會兒坐到石凳上麵,然後又站了起來,走到洞壁前。
那洞壁的一側牆上刻著幾幅圖畫,像是用利器雕刻而成,可是,那力道卻極為深厚,像是內力極為深厚之人所刻。
其中一幅是山水畫,那樣子,跟茅山很是相似,半山伸入雲霧之中,山中閣樓若隱若顯,流雲隨風而動,恍如仙境。
另外一幅畫,畫中有四個人,有兩人是道家打扮,兩人卻是世俗的打扮,四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邊,桌上菜肴酒器,像是在吃飯。
看那四人,都是舉杯問盞,笑臉相迎,氣氛非常的融洽。
藍雪將手摸在一個人的身上,兩隻眼中卻滿是淚痕,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是泣不成聲。
我大為好奇,走到藍雪身邊,輕聲問道:“藍雪,你怎麼了?”
藍雪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幽幽的看著我,那隻手依舊指著牆壁之上,哽咽道:“金鵬,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呀。”
“啊?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你的父親呢?”
我大吃一驚,卻見藍雪搖了搖頭,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悲痛欲絕,她緩聲說道:“金鵬,上次我看到畢伯伯之時,曾經說過父親的事情,他,他有一張照片,就是這個地方呀。”
說著,藍雪從懷裏掏出一張黑白照片,那照片之中,有四個人,都是相擁而笑,背景赫然就是這個山洞。
我越看越迷惑,照片中不但是這個山洞,其中一個人竟然還是畢有方,而另一個人,竟然是提火道人。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仔細辨認了一下,提火道人身材最為矮小,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那極具特色的道袍,還有一臉的胡須,以及那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我十分肯定,畫中那個人,就是提火道人。
而更為奇怪的是,那個穿著俗裝,笑得有些陰邪之人,卻是我曾在葛宏家的牆上看到的那個人,那個有著八字胡,穿著軍裝,笑的極為詭異的人。
我一直沒有問葛宏那人到底是誰,甚至在離開大宛市之前,更是將這個人忘在了腦後,現在突然在這遠在千裏之外的地方看到,而且是完全不相幹的藍雪手中看到,這種驚奇,恐怕實難詮釋。
我又驚又奇,捏著照片的手不覺也抖動了起來,我結結巴巴的問道:“藍雪,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裏是什麼地方?”
藍雪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父親一直跟畢伯伯交好,還有另外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這照片中的人,這個道人的打扮好像叫提火道人,而那個穿便裝的人,似乎是一個神秘組織的人,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但父親一直稱他為老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