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顏蓮那突然的動作上時,隻聽陣法“轟”的一聲巨響,我感覺到五鬼逃也似的鑽進鎖陰珠中。
我心頭一震,暗叫不好,那些黑蝠已衝了進來,鋪天蓋地,甚至一刀看下去,就會劈死十幾隻。
我們根本無力反抗,沒有再多的辦法,我將鬼蝠翼一展,將我跟藍雪牢牢的包裹在其中,“啪啪啪”的聲音猛烈的撞擊著洞壁,可不知為何,竟沒有一隻撞擊我的鬼蝠翼。
所有的聲音都被黑蝠的翅膀拍擊聲淹沒,我也隻能暗自祈求,希望馬大炮他們能躲過這一劫。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鬼蝠翼外的聲音漸漸小了,萬籟寂靜,甚至我都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藍雪喘息聲也漸漸平穩了下來,在我的懷抱中睡熟了,睡得很安詳,一對長睫毛不時微微一動,眼皮輕輕翻了兩下,像是在做什麼夢。
我悄悄將鬼蝠翼展開,偷眼往外看去。
隻見整個洞中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除了那一地的黑水之外,沒有半個黑蝠的影子。
我看到賊手的身體依舊半跪著,成挖土的姿勢,可腦袋卻不知去向,而賊手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像是腐爛依舊的屍體。
一旁倒在地上的是悶葫蘆,他的身體依舊不停的抽搐著,嘴角滲出的鮮血已變成了墨黑,時不時淌出兩滴,甚至連悶葫蘆都眼睛都完全通黑,沒有半絲生機。
可是,顏蓮跟馬大炮卻不見了,我不緊大疑,心道,“難道他們兩個人被黑蝠給吃了?”
一想到這裏,我很快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雖然賊手跟悶葫蘆也死相慘烈,可並沒有消失,證明黑沒有將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我看著慘死的賊手跟悶葫蘆,一時胸悶,痛苦不已。
眼中不覺慢慢滾下兩行淚來,“兄弟,如果沒有贏得比賽,也許,你們根本就不會進入陰間,根本就死不了,都是我的錯啊。”
我悲痛欲絕,重重跪了下去,一時陷入了茫然之中。
突然,毫無生機的悶葫蘆猛然一動,一把將我拽住,我大驚,一把抓起他的手,大喜道,“悶葫蘆,悶葫蘆?”
悶葫蘆沒有吭聲,卻是將手往賊手挖的那個坑中指了指,然後,手一垂,就再也沒有抬起來。
“悶葫蘆。”
我嘶吼著,可是,悶葫蘆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不緊將目光轉向那個坑中。
賊手的兩隻手已經幹瘦如柴,早已沒有了本來的樣子,上麵本來星星閃閃的金光也不知去向,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賊手的一根手指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斬斷了,傷口整齊猶如被刀片切割了一般。
我大惑不解,將悶葫蘆跟賊手的屍體埋葬在洞中之後,仔細在那個坑邊轉悠了起來。
“悶葫蘆似乎在向我指示什麼,難道這裏真有什麼稀奇之處?為何顏蓮要將賊手的腦袋砍下來?”
一連串的問題攪在我的腦海之中,那些問題的矛頭全部指向賊手挖的坑洞。
“我在鬼蝠翼裏麵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顏蓮跟馬大炮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肯定是顏蓮又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