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詭異的立柱,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說山東某個地方有一種習俗,如果家裏有人非正常死了,就要在柱子或牆上畫一道深深的刻痕。
這家畫了七道,而且一道比一道長,證明一個比一個死的恐怖,就像最上麵那條,能夠繞一圈,可能死的時候更是駭人聽聞。
我如此思躇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感覺整間屋子都陰森了起來,像是有極為冤孽的東西一般。
芳凝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好,握劍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低聲說道,“關哥哥,似乎有東西出現了。”
“嗯,我也感覺到了,田蜜,鬼奴,你們都小心一點。”
兩人都點了點頭,鬼奴更是將寶劍抽了出來,護在我跟芳凝身邊。
看著鬼奴挺拔的身影,我不覺一陣酸楚。
雖然現在的鬼奴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可他實際上恐怕早就五十多了。
自從知道了他是芳凝的生身父親之後,我每次看著他們在一起,心中就像刀割一般難受,兩人相見卻不能相認,我都感覺自己太過殘酷。
可我卻沒有其他辦法,如果芳凝真知道了,難免她會想用自己換取鬼奴的身份。
可是,這卻是我萬萬不想的。
不知是不是處於父親的本能,鬼奴每次在有危險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保護著芳凝,就像此刻,鬼奴在保護我的同時,也在保護著芳凝。
鬼奴站在我們兩人身前,嘴中發著低沉的“嗚嗚”聲,像是在示威一般。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厚重,環繞在周圍似乎有著低低的嗚咽聲,像是一個老婦人在傾訴心事。
我們警惕的注視著四周,我猛然間感覺脖子一涼,像是被什麼碰了一下。
我嚇得一怔,伸手往後一摸,摸到了一雙冰冷異常的柔膩細手,那種感覺,非常像田蜜的手。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道,“田蜜,你幹嘛?”
“主人,怎麼了?”
田蜜狐疑的看著我,我一轉頭,田蜜竟然在我的旁邊,根本沒在我身後。
我嚇得一哆嗦,猛然間抓住那隻手,往前一扯,怒吼道,“何方妖孽,竟然敢捉弄我。”
被我用力一拽,那個東西手一抖,剛欲掙脫,突然發現我的手猶如鐵鉗一般,根本掙脫不動。
那個東西頓時著了慌,沒想到我可以將他的手抓住,急急的叫了一聲,“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聲音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我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手一鬆,那隻手立刻掙脫掉,‘嗚嗚’叫了一聲,不見了蹤影。
芳凝也聽到了那個聲音,猛然間甩出一張火元符,那火元符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呼呼的向著屋角的方向竄去。
如果那個東西真是普通的鬼怪,相信芳凝的火元符定然能讓它元形畢露,可是,那些火元符‘嗖’的竄到屋角處後,‘噗嗤’一聲響,竟然完全消失不見。
芳凝頗有些惱怒,大叫道:“什麼鬼東西,快給姑奶奶出來,否則,我將這所房子全燒了。”
“嗚嗚,小姑娘,你口氣倒是不小啊,咯咯。”
忽然,空蕩的房間中猛然起了一陣陰風,像是從地底下吹出來的一般,讓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