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殘魂倒是沒有再糾纏我的胡思亂想,反而詭異的“嘿嘿”一笑,訓斥道,“臭小子,你死到臨頭了自己還不知道啊。”
“嘿嘿,師尊,我這好好的,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呢。”
我滿不在乎的笑著,青鬆聲音突然陰森了起來,哼哼道,“臭小子,你是巡陰人吧?”
“師尊,這點肯定瞞不過你呀。”
“嗯,的確瞞不過,可是,你知道剛剛死的那個人是什麼人嗎?”
“我當然知道嘍,師尊,他不是黑龍會的人嗎?”
芳凝見我一聲不吭,倒也靜靜站在一邊,跟田蜜和鬼奴將我圍繞在中間,倒也不打擾我。
我不知道青鬆殘魂為何突然這麼問我,卻聽他忽然聲音一變,厲聲道,“關金鵬,那你知不知道,巡陰人的血雖然特殊,可根本不能克製其他巡陰人的血?”
我越聽越迷茫,不解的問道,“師尊,有什麼話您就說,您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哼哼,什麼?我看你就是一個自大的家夥,你雖然不怕蠱毒,可用巡陰人的血煉製的蠱毒,你卻根本擋不住。”
青鬆殘魂這麼一說,我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慌亂的問道,“巡陰人煉製的蠱毒?”
“哼哼,不錯,那個剛剛死的人也是巡陰人,雖然他的血脈非常的稀薄,可依舊是巡陰人,而你,雖然是上巡人,但依舊無法抵抗用他的血煉製的蠱毒。”
青鬆殘魂冷冷的說著,我一聽這話,身體猛然一震,忍不住低頭看那個被砍掉腦袋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身體已經冰涼,隻有腦袋還仰麵朝上,麵部的表情還定格在死時的猙獰上,兩眼外突,張嘴呲牙。
“師尊,您,您到底要說什麼?”
一種不妙的感覺鑽進了我的腦海,我感覺這青鬆殘魂似乎正在告訴我一件我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上。
青鬆輕輕哼了一聲,歎息道,“哎,你是不是感覺心情氣爽?”
“這.”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精力充沛?”
“師.”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將蠱毒完全消滅了?”
青鬆一句一頓,緊緊逼問,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似乎青鬆對這一切都了若指掌。
“哼,溫水煮青蛙的雕蟲小技。”
青鬆忽然語氣一轉,不屑的冷哼一聲,猛然間大吼道,“臭小子,我教你的少乙術還記得多少?”
“師,師尊,你啥時候教過我少乙術啊?”
“什麼?沒有?”
青鬆木劍嗡嗡一響,我頓時想起斬殺瘴獸時那些玄妙的功法,連連陪笑道,“師尊師尊,您有什麼就直接說,弟子愚鈍至極,哪裏能明白您那高深的境界呀。”
“額,好像也是啊。”
青鬆的語氣緩和了很多,我甚至都能聽出其中的笑意。
我不禁暗想,看來這青鬆也是極為自負之人,有著傲人的修為,本來就有張狂的資本,隻是,不知道這是那隻鬼奴的性格,還是青鬆的性格了。
青鬆聽到我的恭維,似乎心情大好,不但沒有再提殺死他自己的事情,反而將我身中蠱毒的事情給我解釋了一番,而且,還將很多困擾我的事情叨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