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跟父母的三雙眼睛都盯著我,似乎我這個許久沒回家的人能給他們答案一般。
我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有什麼古怪嗎?”
小胖攙扶著我的父親坐了下去,然後給父親點了一根煙。
父親也沒有拒絕,這個小細節看起來,我不禁有些感動。
看來,在我沒在的這段時間裏,小胖對我的父母照顧不好,心裏不禁感激。
我裝作沒看見般扭過頭去,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父親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般,一拍大腿,叫道:“對了,三個月前來過一個算命先生,他看了看我們村頭的那片地,然後一個勁的搖頭,還說,這裏千萬不要挖,千萬不要挖,否則會出問題的。”
“怎麼回事?爸,你說清楚點。”
現在一碰到這種古怪的事情,我都條件反射般想要弄清楚,迫不及待的問道。
父親沉沉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的說道:“當時,我跟你媽跟往常一樣,喜歡坐在村頭盼著你的回來.”
父親說,那天施工方已經開到了村頭,準備挖那條路,可不知哪裏突然鑽出來一個算命先生,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村頭,一看那塊地,不禁臉色大變。
父親說,那個算命先生看起來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舉著一杆很顯眼的大旗,旗上寫著三個字,鬼相師。
“什麼?是他?”
我不禁一愣,更是聽得仔細了一些。
父親並沒有留意我的驚奇,而是繼續說道:“當時,算命先生指著那塊地連連說道,不能挖,如果挖出來,整個村的人都有生命危險。”
村裏的人本來都嚇壞了,一聽算命先生這麼說,哪裏肯讓施工方進駐。
可是,後來不知為何,施工方還是開挖了,據說,是施工方給了封口費。
這些暫且不提,且說那施工方在第一次挖土的時候,那挖掘機突然間中途不動了,整台挖掘機跟沒油了一般,完全癱瘓。
那個司機師傅很是好奇,本來開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停下來了呢?
他跳下車來,圍著挖掘機繞了兩圈,沒有發現有什麼故障,可在走到那挖掘機的鏟頭處時,那鏟頭忽然間一顫,生生將那人砸成了肉泥。
鮮血當時直接染滿了泥土,滲進了泥土之中。
後來聽說有人專門檢查過挖掘機,那台挖掘機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卻不知為何,怎麼會鏟頭就掉下來了。
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而日子一長,也沒有人再拿這件事說事,可偏偏沒出一個月,問題又來了。
因為之前那件事,那塊地被緩了緩,沒人再往下挖,可是,後來施工方頂不住壓力,怕耽誤時間,又從很多的地方請來了一個不知情的挖掘機師傅。
這次倒是沒跟上次一樣,足足挖下去兩三米深的時候,一直沒有事情發生。
村裏人本來還有抱著看熱鬧的心裏的人,看了一會兒,感覺那次意外隻是意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詭異的事情,剛想離開,可是,就在那裏,怪事又發生了。
父親緊緊皺起了眉頭,他說,當時他是在場的,而且親眼看到了。
他說,那件事他這輩子也忘不了,甚至很長時間之後做夢也會夢到。
那台挖掘機在挖到差不多兩三米的時候,忽然間像是挖到了什麼硬東西,司機以為挖到了石頭,便將挖掘機用力往下一鑽。
隻聽‘哢嚓’一聲巨響,挖掘機下麵竟然冒出了一道白煙。
在農村那裏可是沒有什麼天然氣管道,而且,村口的地方也沒有沼氣池之類的東西。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道白煙跟一個人形一般,一飄出來,一下子就鑽進了司機師傅的身體裏。
當時司機師傅登時兩隻眼睛跟癡呆了一般,‘嗷嗷’大叫著就從駕駛室衝了出來,跟瘋了一樣,一路狂奔跑到了村後的水庫邊上。
當時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甚至來得及攔,那人連鞋都沒脫,直接跳進了水裏,然後,在所有又驚又恐的目光中,又緩緩浮出了水麵。
隻是,那個人跟死屍一般,可渾身並沒有浮腫,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卻是有些熏黑,身體發紫,眼眶外凸,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卻是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施工方將屍體撈上來之後,匆匆的拉走了,後來,似乎還來過什麼人。
那些人穿著跟施工方不太一樣,手裏似乎拿著跟指南針一般的東西,在出事地方測了測,量了量,然後跟施工方嘀咕了一些,就走了。
後來,施工方似乎還專門請了一些道士,似乎在做一些法事之類的東西,就這樣,村頭的施工倒是消停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