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分陰陽,天道,地道,人道,甚至於鬼道,道道相通。
桃木釘猶如一根紮破氣球的細針一般,‘噗’的一聲飛進了刀牆之中,紅獷的刀牆一聲悶響,裏麵傳來了一聲呻吟。
我甚至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關節,眼見那刀牆已顯出了停滯的痕跡,飛身舉起手中的砍刀,一刀劈了過去。
砍刀在我的手中帶起了呼呼的風聲,整個大殿之聽陰風驟起,一股鬼哭狼嚎的聲音,像是有千軍萬馬的鬼物在我的周圍一般。
我的手根本沒有時間顫抖,眼見刀牆開了一道縫隙,我手中的砍刀劈空而止,朝著紅獷的頭頂就砸了下去。
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砍刀正劈到了紅獷的腦門之上,猶如劈到了鋼板上一般,紅獷紋絲未動。
我嚇得一怔,以為砍刀沒有起絲毫作用,正猶豫間,砍刀上的鮮血像是水受了棉花的吸引一般,眨眼間滲進了紅獷的頭頂之內。
砍刀粘在紅獷的頭頂處,忽然間像是砍到了鬆軟的沙土上一般,我隻覺自己的手下一覺,砍刀猛然間往下一墜,‘噗’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哢嚓哢嚓’數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紅獷一分為二,被我的砍刀生生劈開。
鮮血猶如濃液一般‘汩汩’冒了出來,紅獷的身體像是散了氣的氣球一般,很快就癟成了一團,然後浸泡在濃液之中,發出‘噝噝’的聲響。
一股惡臭的氣息從濃液中散了出來,讓人惡心不已,那紅獷竟然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皮囊也漸漸被濃液完全覆蓋,化為了灰燼。
我看著這眨眼間的變化,一時目瞪口呆,根本沒有想到鮮血竟然會有如此奇效。
一想起剛才泥鰍的聲音,我忽然記起來了,慌亂的回轉過頭,卻見那剛才的霧氣已然散盡,而胖子跟泥鰍還有風水師正有氣無力的趴附在起上,臉上盡是蒼白之色,滿眼驚恐的盯著我看。
我見他們沒死,心中大喜,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到他們身邊,一個個將他們扶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去哪裏了?”
“你們怎麼樣了?”
“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可嚇死了我呢。”
我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卻見三人歪歪扭扭的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想開口,卻又將嘴閉上,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難道你們的魂魄被鬼東西給奪了?”
我腦門上都急出了汗來,如果他們真被鬼東西給奪了魂魄,那可是麻煩至極的事情,紅獷被我殺了,再找可是一件難事嘍。
胖子晃悠悠的,雙腳不穩,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猛然間深吸一口氣,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捏了一下,正好捏到了我剛剛愈合的傷口處。
我疼得一咧嘴,剛想開罵,轉念又想到他們可能被奪了魂魄,那髒話又生生咽了回去,關切的神情也出現在了我的臉上,“胖子,你,你快告訴我,我怎麼救你們呀。”
胖子咳嗽了兩聲,一歪腦袋,“四眼狼,你幹嘛呀,一驚一乍的,我們沒事,如果你再晚一會兒將紅獷殺死,恐怕,你還真就見不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