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的那隻腳剛剛踢出,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收回,忽然發現那條鮮紅又惡心的大長舌頭。
“什麼狗東西?”
熊二臉色一變,那條條長舌一下子將熊二的腳卷住,使勁一拉,隻聽噗的一聲響,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巨大的貝殼哢嚓一下合攏了起來,將熊二吞在了中間。
就這一會兒工夫,雖然說起來挺長,可不過三秒的時間。
我跟鬼奴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熊二會被煉成水煞。
我靠,這哪裏行,雖然們跟熊二的交情還不算很深,可畢竟跟我是一夥的,就眼睜睜看著他被吃掉而束手不管,我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況且,退一萬步說,如果萬一熊二真被煉製成了水煞,肯定會更難對付,這不是憑空給自己找麻煩嘛。
我跟鬼奴對視了一眼,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還等個屁呀,上!
我跟鬼奴左右夾攻,朝著那隻巨大的貝殼就衝了過去。
鬼奴手中寶劍夾帶著嘩嘩的水聲,猛刺向貝殼的縫隙之中。
我同樣運起了一道玄冰符,夾雜著少乙之術,朝著縫隙的另一麵就砸了過去。
噗嗤!
鬼奴的寶劍鋒利無比,瞬間紮了進去。
可是,鬼奴剛想往外挑,那貝殼的中間似乎發出一股粘稠的東西,白乎乎的,一下子就將鬼奴的寶劍給粘住了。
鬼奴臉色大變,猛然間想要往外抽,可是,那寶劍卻像是跟貝殼生在了一起般,硬是拽不出來。
而從我手中脫出的玄冰符,一下子撞到了縫隙之中,那道縫隙中滲出的粘液瞬間像是結冰了一般,被凍住了。
可是,裏麵卻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我跟鬼奴同時臉色大變,暗叫一聲:“不好!”
我連忙一個跳躍,竄到鬼奴的身邊,朝著那寶劍的縫隙之處又是一道玄冰符。
這玄冰符剛才雖然沒有滲進貝殼的內部,但明顯也凍住了那些粘液,顯然有另一種功效。
此時情況危機,我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偏偏就在玄冰符砸在了那寶劍與貝殼的縫隙之處時,隻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哢嚓!”
寶劍微微一顫。
鬼奴並沒有將寶劍往外抽,而是猛然間一用力,寶劍的整個劍身一下子刺了進去。
噗……
裏麵發出一聲悶響,我剛想阻止,生怕鬼奴的寶劍傷了熊二。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鬼奴的寶劍再次抽出,上麵已沾滿了血漬。
那些血漬通紅無比,像是人的鮮血一般,在水中凝而不化,慢慢飄散。
巨大的貝殼猛然間劇烈震顫了起來,隆隆悶響著,更多的鮮血從貝殼兩半之間的縫隙中流了出來,像是一團團迷霧一般,朝著周圍散開。
而那些鮮血每碰到另外一隻貝殼,那隻貝殼就跟見了鬼似的,也跟著劇烈的抖動了兩下,竟然急急的想要逃去。
可是,這些貝殼速度極慢,根本動不了兩下,便被鮮血沾上。
那些被鮮血沾上的貝殼,不知為何,內部也跟著流出了鮮血。
這就像是星星之火一般,越燒越多,越燃越劇烈,整個水中沒用了多長時間,就變成了一片血池,透著鮮紅的腥臭氣味。
最初那隻貝殼,似乎想要將周圍所有的巨大貝殼都要用鮮血染盡一般。
在最後一隻大貝殼也被鮮血追上之後,那隻貝殼忽然間轟隆響了一聲,向著兩邊炸開。
我跟鬼奴急忙往裏邊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天呀,這是什麼鬼?
隻見裏麵白乎乎的一片,像是一堆棉花糖一般,可是,那堆棉花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不停的蠕動,像是一隻長得跟棉花糖一樣的蟲子一般。
惡心,太惡心了。
這還不算,那隻棉花糖蟲子頭頂上還長著一條長長的舌頭,舌頭的模樣,就是之前從貝殼裏麵衝出來卷住熊二的那條。
可是,熊二呢,怎麼不見了呢?
整個貝殼雖然已經自動打開,可是,裏麵卻沒有半點黑色的痕跡,甚至,可以說,裏麵沒有半絲黑熊的影子。
我的天呀,難道,熊二就這樣被這隻巨大的貝殼給吃了。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故事講得是一隻美麗的河蚌姑娘,最大的夢想就是變成了一隻珍珠,可是,在有一天,這位河蚌姑娘喜歡上了一條魚。
那條魚長得很帥,是一隻帥魚。
於是,河蚌姑娘就想要對帥魚表白,可是,在表白的過程中,河蚌姑娘太興奮,一口將帥魚吃進了自己的兩片貝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