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羽珊卻不悅的推開她,大聲嚷了起來,“那我還能做什麼?這些天麵試了十幾家公司,人家一聽說我是沈氏集團的前任財務總監,都不肯聘用我。還有我的那些姐妹淘,以前個個都巴結著我,現在電話都不肯接,好像我是瘟疫一樣。”
沈天雪站在一旁,目光淡然的看著她們,就好像看戲一樣。沈家敗了,徐羽珊再也無法打著沈家的旗號出去招搖,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自然躲她遠遠的,所謂的上流社會,就是這麼勢利。
她轉身準備離開,而徐羽珊卻突然拉扯住她,滿身的酒氣,說出的話都是醉醺醺的,“沈天雪,你站在這裏做什麼?你怎麼不去給爸報仇呢?他不是最疼你嗎?可你嫁的好老公,卻把爸爸送進了監獄。”
“你說什麼?”天雪漂亮的眉心緊蹙著,目光凝注的看著她。
徐羽珊借著酒意,卻放肆的笑了起來,“沈天雪,你是傻子嗎?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慕東霆嗎?他掌控沈氏集團40%之多的股份,根本就是蓄謀已久。你以為他為什麼娶你?你不會真以為他有多愛你吧!他娶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霸占沈氏,為了取的爸爸的信任,然後賣了爸爸,甚至韓副市長出事,都和他脫不了幹係。”
“徐羽珊,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沈天雪瞪大了眼眸看著她,雙手緊握成拳,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她並不是沒有懷疑過慕東霆,她隻是不願相信,不願相信他會這麼對她。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向沈立峰確認。
“隨便你,愛信不信。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讓我抓到把柄呢。沈天雪,你這麼想知道答案,不如親自去問他好了。”徐羽珊說完,身體癱軟的跌坐在沙發上。
“我當然會。”天雪冷冷的丟下一句,快步向門外走去。
而天雪走後,徐雅琴急切的坐到羽珊身邊,狠狠的掐了把她胳膊,“你這死丫頭,又滿嘴跑火車。”
“我沒有,媽,你真當我喝醉了胡說八道嗎?酒醉還三分醒。”徐羽珊靠在沙發上,目光陰森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慕東霆剛插手洗錢的事,爸就出事兒了,不是他做的,還能是誰,我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你就算有證據也告不倒他,你可別再給我惹事了。”徐雅琴擔憂的說道。
“所以,我才慫恿沈天雪去。心愛的男人,出賣了最親的父親,她不衝動才怪,而人衝動的時候,一定會失去理智。”
“可她就這麼跑去質問慕東霆,隻怕他們的婚姻也要到頭了,那……”徐雅琴欲言又止,神情中略有幾分憂心,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眼桌上的支票。若是少了這份供給,她日後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了。
而一旁的徐羽珊卻突然尖利的嘶喊了一聲,“我就是要他們離婚,我得不到的東西,沈天雪也休想得到!”
慕東霆真的以為一張支票就能把她打發了嗎,她不好過,他們就都別想好過。
而另一麵,天雪快步坐進車內,吩咐劉芸開車。
“怎麼了?是不是姓徐的那兩個女人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出氣!”劉芸自然看出她臉色不對,擔憂的詢問道。
“開車,去醫院。”天雪臉色慘白,緊咬著唇,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
“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手臂的傷口又疼了?”劉芸繼續問道。
“我說開車!”天雪突然間嘶喊了一聲,眸中霧氣蒙蒙的,情緒也十分激動,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好,好,馬上開車。”劉芸不敢再激怒她,發動引擎,一腳油門,車子如箭一樣,離開了沈家。
天雪幾乎失去理智的衝進病房中。砰地一聲撞門聲,驚了屋內的三人,慕東霆,林初夏與林若寒姐妹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雪兒,你怎麼來了?”林初夏率先開口,而後,又下意識的看了眼病床旁的慕東霆,隻見他劍眉深鎖,俊顏沉冷,一時間,她辨不出他的情緒,卻莫名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奈與憂傷。
來不及多想,林初夏故作慌亂的解釋道,“雪兒,你別誤會,東霆隻是來探望我而已,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天雪隻覺得可笑,她演技這麼好,不去拿金馬獎都屈才了。但她今天沒心情看林初夏演戲,她在慕東霆麵前停住腳步,仰頭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直到此時此刻,她在他的眼中,仍然看不到半分波瀾,他總是這樣的深沉冷靜,冷靜的近乎冷漠無情。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吧,別打擾初夏休息。”慕東霆牽起她的手,就打算離開,卻被天雪用力的甩開。
“我不是來捉殲的,我隻問你幾句話就離開。”天雪依舊看著他,固執而倔強,但清澈的眼眸中,淚光不停的閃動著。
“慕東霆,你把沈氏集團占為己有,我可以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你娶我,隻是為了利用我。我隻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害的我爸爸坐牢?還有我舅舅的事,也是你做的嗎?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