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丹芙妮的真容(1 / 2)

倆人又回到了內殿。

“貝琪,這樣真的行嗎?我覺得我們很冒險!要知道,一旦失敗,隻要還是比不上原來的,塞西爾教皇一樣會大怒!而且這就成了我們毀壞維納斯頭像的事實!我們親自為作案者洗去罪證,讓自己成為了破壞者!!!”

“……當作為了我,好嗎?”

“……這次你有信心畫好了?”

“不!我畫不出你的!以前我們試過無數次了,我根本畫不出你!你來畫!”

“……我怎麼畫自己?”

“給,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鏈,它的吊墜打開是一麵小銅鏡子。”貝琪取下一直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遞給丹芙妮。

丹芙妮打開那圓形的雕花古銅吊墜,它的一麵是貝琪的母親抱著還是孩提時的貝琪的畫像,那時的貝琪很小,還是淘氣地雙手掛在母親的脖子上,於那種凡事都肆無忌憚的時光。年輕的母親跟貝琪長得很像。墜子的另一麵則是一麵很小的古銅鏡子。

“我們一起來清洗掉那惡魔吧。”貝琪邊說著邊搖動腳手架的旋杆,讓其升高,以與維納斯的畫像相適應。

然後貝琪跟丹芙妮爬了上去,用專門的油彩清洗劑將惡魔的頭像抹去,連同底漆的維納斯頭像也一起破壞掉了。

“真是可惜,這麼美麗的維納斯頭像以後隻能留存於我們心中了……”貝琪念叨著。

不一會,清洗工作完成後,丹芙妮自己摘下帽子,露出她的容顏,然後用小銅鏡自己對著自己照了一下,放下。仿佛遲疑了很久,她讓身旁的貝琪先下去。最後她抬起手輕觸了一下耳垂下的一枚星形耳墜,刹那間,本還在下方欣賞她之容的貝琪張著嘴,變成了一尊石像,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

臨近拂曉,終於畫完的丹芙妮疲倦地觸碰一下耳墜,又戴上帽子,沿著梯子爬了下來。

她將一些涼水潑在睜著眼睛陷入夢境的貝琪的臉上,潑了一遍又一遍,終將其喚醒,即便這樣,還是過了良久,貝琪那張了一晚上的嘴才慢慢合攏,吞吐出一些聲音。

“……好美的……世界……那裏是你……”

“……不……丹……丹芙妮……你……你怎麼……原來……”

“……一直以來……我所看到的……都還不是你……真麵目……”

丹芙妮耐心地等著貝琪恍惚地說完,才答道:

“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樣子達到什麼程度了。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我那所謂的‘魅力’會隨著我的靈魂的增強而增強……”

“……美得……太可怕了……就一霎那……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停了……魂兒也要被吸走……然後就是一個無限美好的夢境……”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以本來麵目臨摹也許成功的可能性會高一些……”

“……不!你讓我看到了……最美好的事物……怎麼能說對不起呢……那個耳墜是怎麼回事……封印你的魅力的嗎?”

“嗯,差不多吧,它是卡特琳送給我的禮物,本來是用來捉弄人,使人變得很醜的,但用在我身上正好,可將魅力封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