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鍋子,你幹嘛!”曹凱南叫到黑鍋子是個黑三代,北京的賭場,夜總會一半由他管著,當警察的沒一個不認識他,江湖人稱黑哥,曹凱南叫他黑鍋子。
黑鍋子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是警官曹凱南,心裏暗罵“見鬼”,卻佯裝高興的樣子趕到曹凱南身邊,喜笑顏開的伸出手:“喲,這不是曹警官嗎?平時好酒好肉的請您都請不到,今天卻在這鬼地方遇上了,可真是難得啊。”
“少廢話,你幹嘛,想打架滋事對吧,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太多了,要換個口味嚐嚐牢飯。”
“警官,這你可冤枉我了,我今天不是生事的,我可是受害者啊。這個臭道士,偷我媽的屍體,”黑鍋子一想這話像是罵人,又說,“我媽媽的屍體,我要告他。”
“你媽的屍體是木乃伊,可以展覽賣錢啊?他為什麼要偷。”
“警官真會開玩笑,我媽才死了一年,怎麼會是木乃伊呢。這個假道士,我兄弟親眼看到他在這墳地轉悠了幾天,剛找幾個兄弟把我媽的墳刨開,啥都沒了,骨頭都沒了。這不是他偷的還有誰,這些臭道士整天裝神弄鬼,活人的錢賺不夠,現在來打死人的主意?”黑鍋子憤憤的說。
“你那麼有錢,沒必要把你老娘葬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吧?”曹凱南對黑鍋子老娘的屍體並不感興趣。
黑鍋子聽曹凱南問這話,嘿嘿傻笑:”這不是老人家一點小心願,不願火化,說火化就是屍骨無存,不能投胎。這才跑這麼遠土葬麼?“說完給曹凱南遞了支煙,曹凱南沒接。
”這裏可以土葬?“
黑鍋子點點頭,曹凱南說:“現在土葬可是違法,你還好意思找你老娘的屍體。”
黑鍋子聽這話,立即眼淚汪汪的說:“警官,我娘生前我就不孝順,陪她時間少,她死後就這麼個要求,你說我做兒子的能不滿足她嗎?”
曹凱南看著黑鍋子假惺惺的眼淚,擺擺手說:“好了,你也別哭了,你既然土葬肯定沒有去民政局備案登記,我也懶得管,你們自個算賬吧。”
說完故意不管小道士死活準備上車,可柳暉卻一溜煙跑過來對黑鍋子說:“這怎麼行,一定要把這個小道士帶回警局。大半夜的在墳地裝神弄鬼,還宣傳封建迷信,影響極壞。”說著把手銬拿出來,裝模作樣的把小道士押上車。
“還是柳警官體恤民情啊,給他判個三五八年的,讓這個小道士齋飯變成牢飯。”黑鍋子得意的說。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不是吃齋的。”小道士被帶上車後,還不忘伸出頭解釋。
曹凱南也上了車,黑鍋子眾人見人被帶走,也掃興的散了。
黑鍋子走時還不忘找個小嘍囉過來說:“警官,一定要幫我們老大找到******屍骸,他說他就這麼個媽。”
曹凱南憋著笑點點頭,好像誰有幾個媽似得。
“他們人呢?”曹凱南看著空空的車後座問。
“你在那墨跡半天,他們急著救蔣少爺,去了那棟別墅了。”
“你們說的是不是那棟門前點著一盞青燈籠的別墅。”
曹凱南剛才並未沒細看,風離子說,探頭再看。果然不錯。一盞青燈籠正掛在別墅門欄上,透露出一股詭異的古風。
“現在怎麼會有人點燈籠,還是青色的?看著就瘮人。”柳暉說。
“這是給那兩個小孩指路回家的。”風離子說,“你們剛才說是誰進了這棟別墅?”
“是······”
“這是我們警察內部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他。”曹凱南製止柳暉的口無遮攔。
風離子微微一笑:“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唄,反正也不可能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