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末看著其中一個銀盤裏麵對自己的人頭很眼熟,這不是自家的保鏢淩峰嗎?
蔣子末又驚又怕,他想逃跑,可整個人酥軟無力,骨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咬,又癢又麻,別說跑,站起來都困難。
兩個小孩熟練的用一個銀色錘子把兩個人頭的天靈蓋敲開,然後抓起湯勺,挖著人腦裏的腦髓,腦幹吃得津津有味。
血,白色液體糊得滿嘴都是,蔣子末在一盤看吐了,但因為肚子幹癟,隻將就吐了一些苦水。
“立兒,眉兒,給爸爸嚐嚐你們最喜歡吃的東西。”“藍悅”笑著說。
兩個小孩懂事的挖了一勺腦組織遞給瘋癲男子,男孩還貼心的摘下一個人頭的眼珠,放在勺子上遞過來。
藍悅選擇了這個布滿血絲,如雞蛋大小的白眼珠,她用筷子小心的夾著,把黑瞳對準男子,伸到他的嘴邊。
“孩子給你吃的,嚐嚐。”
瘋癲男子隻是咧著嘴笑,搖搖頭:“不好吃,看著就不好吃。”
“你嚐嚐就知道了”藍悅是一定要讓男子吞下這個眼珠,來驗證他是真瘋還是裝傻。
蔣子末緊張的看著瘋癲男子,表示深深的同情。如果是讓自己吃下這麼惡心的東西,他寧願去死。
男子依然笑著,慢慢張開嘴,把藍悅遞過的勺子整個吞進嘴裏,然後咽了下去。他吃了!
看著男子吞下去痛苦的表情,蔣子末覺得簡直是慘無人道。
男子吃完,嘟著嘴,搖著頭說:“不好吃,這個不好吃。”
藍悅親自又舀了一勺白色腦髓,遞給男子:”剛才那個你都是吞進去的,哪裏吃到味道?嚐嚐這個,這是最有營養的。”
蔣子末再次吐了,男子麵色凝重的看著這一勺腦髓,藍悅問:”怎麼了?成昱,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孩子每天都吃這個,你看他們,長得多好。”
男子抓過勺子,把腦髓一飲而盡,結果還沒吞進胃裏,便吐了出來。蔣子末知道,他盡力了。
男子緩緩的抬頭,他看著藍悅,久久沉默。他臉色嚴肅甚至有點視死如歸的莊嚴,蔣子末知道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在裝瘋。
“怎麼了?”藍悅冷笑著問,“繼續裝啊。裝作不認識我,裝作你不是林成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男子突然哭了,哭得十分淒涼,兩個小孩放下勺子呆呆的望著男人,問:“媽媽,爸爸怎麼了?”
藍悅對雲哥說:“把他們帶上樓。”
雲哥便帶著兩個小孩離開,男子越哭越淒慘,似乎心中有訴不盡的委屈,有說不出的悲傷,有道不盡的苦澀。
“你殺了我吧。”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
“三十年了,說對不起,還有意義嗎?”藍悅淒美的臉上有絕望的痛苦。
男子依然哭著搖頭,“當初我給過你機會,你卻為了那個女人,殺了我。你好狠心啊!”藍悅說到這,臉色驟變,眼神惡毒如蛇。
門鈴響了,打斷了這場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