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捂上了耳朵,同時對賓洪示意了下,讓後者學著他。
賓洪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一股殺豬般的叫聲響起,他的臉色頓時鐵青,明白了木易的意思。
任他是開歌廳的,什麼樣的奇葩嗓音沒有聽過,可金大彪這號的,還真是第一次。
相比起那清揚的歌聲,金大彪的顯然更適合此時外麵的氛圍。
此時屋裏的金大彪也是看到了外麵的兩人,難免有些臉紅。
不過緊接著,他就看到原本均勻散落的香灰上,開始出現一雙雙鞋印。
看那鞋印前進的方向,分明是朝著自己。
金大彪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即便剛才木易說了沒事,但要說他現在不緊張,那也是胡扯。
就像你自己走在昏暗的小巷,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聲,轉過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金大彪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但即便是這樣,也隻能硬著頭皮當做沒有看到。
他殺豬般的歌聲不斷顫動,但好在始終沒有停止。
鞋印沒有消失,很快就來到了金大彪的麵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大彪的也終於是承受不住,攥住手中的符紙,向著鞋印的上方貼去。
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清幽歌聲也終於是消失。
走廊裏的人都是紛紛摔倒在地上,賓洪立刻急了。
“沒事,他們隻是被陰氣侵體,一時間沒有恢複,一會就醒過來了。”
木易說這,也不再理會賓洪,衝進了屋中。
隨著金大彪這一出手,幾張靈符泛起黃光,那女鬼終於是露出了真容。
還算精致的妝容,加上本就不錯的五官,也的確有引人犯罪的資本。
可惜,後者此時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兩個眼珠兒不斷向外突出,瞬間就便的可怖駭人。
原本誘人的紅唇此刻也成了黑青之色,隨即不斷的陰笑,金大彪離得最近,還能聞到她嘴裏的臭氣。
此時的他見著小雪這副模樣,哪還能想得起什麼同情之類的,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木易的身後。
冤魂轉過頭來,看到木易,徑直衝了上來。
見著這幅模樣,木易就知道小雪已經沒了神智,此時說什麼她也肯定聽不進去。
冷哼一聲,和冤魂交手到一起。
但木易即便是從小鍛煉,也不過是人,單論力氣,怎麼可能鬥得過小雪。
“快,把我包裏的符紙取出來。”
手臂上不斷傳來發麻的感覺,木易隻感覺隻是每一下都是敲在鋼筋上一般。
金大彪聽著木易的話,連忙把手伸進了書包中,不斷翻動,約莫半分鍾後,掏出一遝符紙,卻看著還在激鬥的木易,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什麼。
“愣什麼呢,朝她扔過來!”
看著沒了動靜的金大彪,木易不由的怒喝道。
“哦,哦”一邊答應著,一邊將手裏的符紙都是扔了出來,許是因為慌張的原因,這一扔實在談不上什麼準頭。
幸好勝在量大,即便金大彪不靠譜,還是有不少的符紙貼在了冤魂身上。
屋內一時間金光大盛,而冤魂那如同鋼筋般堅硬的皮膚,也是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冤魂的嘴中傳出淒厲吼叫,木易一時間騰出了手。
甩了甩兩臂,木易一個前撲,順勢拿起了書包,從當中取出三麵魂幡。
手裏捏了個印決,三麵魂幡無風自動,浮到了冤魂四周,將她包圍在了中間。
“引幡,定魂!”
隨著木易聲音落下,冤魂的身體突然疲軟下去,沒了動靜,隻能在那裏不斷嚎叫。
木易聽得心煩,桃木劍握在手中,隻在指尖一挑,這木劍卻已經將皮膚刺破,溢出了鮮血。
將指尖抵在劍麵,從上到下撫過,木劍中央便出現一條血色細線,一閃而過。
這些過程看起來複雜,卻也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情。
做完這些,木易便舉起木劍,直直的向著小雪的心髒刺了過去。
這一次,冤魂再沒了掙紮,連原本的叫聲都是戛然而止,不過若仔細看看,定能發現,木劍刺入的並不是太深,最起碼,還不至於徹底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