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飛了一段路,就察覺到有道神識掃來。
尋著方向看去,是紀雍收斂了氣息,站在一棵樹下,陰沉著臉。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紫星閣,紀雍劈頭蓋腦質問:“你不好好休息,又偷偷去見姓葉的幹什麼!”
司味千不悅地皺眉,何來又,何來偷偷,他這種口氣,又是什麼意思。
原本良好的心情,瞬間被他破壞。
但他不想與紀雍爭吵,默不作聲地回屋。
這一冷漠的姿態,觸動了紀雍的神經。
在紀煦那裏受了一包氣,還想著回來尋求安慰,沒想到司味千居然不在房中,以為他溜走了,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一看,他竟然背著自己去跟葉從容見麵了。不過就是問一句,他居然還擺臉色看。
壓抑許久的怒火被點燃,想著紀煦的威脅,所有的負麵情緒一下子爆發。
紀雍一步躥上去,扣住司味千的肩膀,唇瓣粗魯地壓在他的唇上,舌頭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司味千大驚,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犯渾,慌亂地退了幾步。
紀雍不管不顧,勾住他的腳,趁他重心不穩的瞬間,將他壓倒在床上。
肆無忌憚地吮吸著他的唇,將他的唇咬得紅腫誘人,靈巧的舌頭在口中攪動掃蕩。
司味千嗚咽了幾聲,想要把他推開,紀雍幹脆騎坐在他身上,壓住他亂踢的雙腿,撕扯他的衣衫。
裂帛之聲清晰入耳,司味千白玉般的胸膛展現在眼前,紀雍看得雙目通紅,氣血上湧,低頭在他胸前就是一咬。
“啊!紀雍,你放開我!”
“我要和你雙修!”紀雍啞著嗓子道。
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心頭,司味千氣急,祭出千江月,將紀雍掀翻在地。
紀雍狠狠地摔了一跤,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可他還是惱火,尤其是看到司味千低垂著頭,與葉從容說話的那一幕,刺痛著他的眼睛。
“事到如今,你還對葉從容念念不忘!”一想到葉從容,紀雍就嫉妒得發瘋,“那廝要了你的命,你還心心念念想著他!我不過是不小心采補了一回,你就恨我到現在!”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
紀雍猛地跳起,把司味千按在床上,惡狠狠道:“你以前有沒有跟葉從容睡過?”
司味千大怒,他爐鼎無數,竟然還敢來質問自己有沒有跟人睡過:“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句話?”
紀雍一愣,誤解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嘶吼道:“我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
“你放手!”
“我不放!”紀雍按住他的身體,另一隻手脫他褲子,“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
司味千氣得渾身發抖,拋出千江月。
滿室華光頓起,寶珠化作勁風,卷起紀雍,將他丟在在外麵。
因為先前動作太大,太過粗暴,碰到了司味千的手,手腕的結合處鑽心地疼。
紀雍衝回屋子,眥目欲裂:“你敢跟我動手!”
又一顆寶珠飛來,將他撞得後退了幾步。
“司味千!”當紀雍幾乎想取出法寶對打時,他看見司味千靠在床柱上,捂著手腕,五官痛苦地扭曲。
刹那間,疼痛在心間蔓延,紀雍呆立在門口。
怎麼就忘了他現在還傷著,不能這麼亂來呢?要是碰傷了,那過去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紀雍一下子冷靜下來,緊張地問道:“你的手沒事吧?”
司味千瞪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紀雍懊悔不已,急道:“你讓我過去看看你的手!”
司味千衣袖一揮,房門砰的一聲在紀雍麵前合攏,徹底將他關在門外。
紀雍在屋外徘徊許久,沒有了硬闖進去的勇氣,不得已用神識掃了幾遍,黯然離去。
司味千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盤膝端坐,將靈力集中在手腕上,修複損傷的筋肉。
幸虧沒有什麼大礙,否則……
當他調息完畢睜開眼睛,已經是深夜了。
想起紀雍暴躁的模樣,司味千又是氣,又是疑惑。
他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司味千想著,忽然感覺到紀雍從他房間裏出來,向這邊飛來。
他又來了?
他要是誠心道歉,那就不跟他計較了,他要是還像白天那樣,還是要把他打出去。
還在盤算著,沒想到紀雍經過自己房門前,並沒有進入,而是徑直飛了過去,朝另一座山頭飛去。
司味千微微一怔,那座山上,是穆心諾的住所。
忽然想起紀雍咬牙切齒地對自己吼:我要和你雙修!
司味千的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