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味千更急了:“紀雍?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沉悶的聲音送出洞口:“你走!”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你現在很危險!”
“危險?難道我還需要別人來保護我嗎?”
完全可以想象紀雍此時的心情,被打回原形的心理落差,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現在他的修為比以前做他爐鼎的人還低,換做如果是司味千,躲在山洞裏哪夠,恨不得直接躲到地底去了。
司味千轉向鍾柒:“他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為什麼修為會跌到築基期?”
“那是少宗主……”
話沒說完,一道虹光從天邊而來,闖入眾人視線,是紀兗。
一看到紀兗殺氣騰騰的樣子,司味千當即上前一步,擋在洞口。
紀兗意外地看見司味千,還有他身後的佛心,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這紀雍竟然找了看門的,看他們也不像是早就在這裏的樣子,要是早點來,說不定已經殺掉紀雍了。
他心裏想著,表麵不動聲色,一步步走進。
“你不許再靠近一步!”鍾柒攔在他麵前。
“滾開!”紀兗目不斜視,猛地祭出法寶九連環,信手一揮,鍾柒被他掃出了幾丈遠。
紀兗和鍾柒雖為同階,可紀兗的功法攻擊性極強,再加有極品法寶助陣,鍾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紀兗身份今非昔比,鍾柒不管什麼原因對他出手,都是門內重罪。
紀兗隻跨了幾步,就從遠處停在了司味千麵前。
司味千揚了揚頭,淡淡道:“你來探望你兄長?”
輕飄飄一句話,將紀兗散發出來的戾氣化為無形,以柔克剛,瞬間將場上氣勢逆轉。
紀兗暗道不好,低兩個層次果然差許多,這個司味千真是個麻煩的家夥。視線落到司味千身後的佛心,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該如何是好?
“見過司前輩,佛修前輩。”紀兗展顏一笑,好像還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兗。
司味千順著他的話,點頭回禮。
“我正是來探望兄長,我聽說兄長不在紫星閣安居,特意來這裏苦修,心中敬佩,可以讓我進去向兄長問安嗎?”紀兗這句話說出來,好像如果司味千還擋在門口,就是破壞他們兄弟感情。
但司味千隻是笑了笑:“嗯,你有心了。”
不軟不硬的一句話將他彈了回去,也不給任何答複,就把他晾在那裏。
紀兗眸色一沉,對洞府說:“兄長,你終日躲在鼠洞裏,實在是有違你的身份啊。”說話間,他散出神識一看,果然是築基初期,心下一陣狂喜。
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紀兗得意道:“兄長,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硬闖了。”
“你敢?”司味千臉色一變。
紀兗也收起笑容:“今日是合歡宗我與兄長的星替之戰,我敬你是前輩,切莫胡亂插手!”他說著瞄了佛心一眼。
所謂星替之戰,就是一人向另一個門派內有特殊職務或者身份的人發出的挑戰,如果贏了,就能取而代之,魔道中人,常用這種方法來更新換代。門派內禁私鬥,但允許星替,尤其像紀煦這種脾氣的人,哪怕都是自己兒子,都樂得他們殺出一個強者。而且星替規定外人不得插手,一旦插手,即視為藐視門派,可以被門派追殺。
果然佛心聽了皺了一下眉。
“你這是趁人之危?”司味千怒道。
紀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中露出殺機:“不錯,今日我便向兄長挑戰少宗主之位!”
結丹期對付築基期,哪有公平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