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成功後,奇薇果然履行了承諾,當天就讓雷洛穿上了象征著正式學員身份的黑色道服。
阿倫眼饞不已,硬讓雷洛把道服帶回了家。一路上抱著不肯撒手,時不時埋頭在道服上猛嗅一番,隻差把哈喇子流在上麵了。
“味道好好聞啊!”阿倫歡呼大叫。
雷洛見他如此,不禁好笑:“等你也變成正式學員,不就有自己的道服了?”
阿倫呆了呆,沮喪道:“我跟你不一樣,吃再多飯也挑戰不過那些家夥的。”
“不挑戰不就行了,回頭我來想辦法。”雷洛說。
阿倫苦笑。
如果不挑戰,那就隻有老老實實交入社費一條路可以走。可真要有錢的話,自己跟雷洛又何必在武社擦地板擦到今天?
“以後再說吧,反正你已經是正式學員了,學會了本事再來教我啊!”這次阿倫念頭轉得很快。
雷洛點點頭,想到有關影魂遺物的發現,心中不免變得熱切。
回到家中,雷洛幫著母親在廚房忙活了一會,看到她鬢角邊有根白發,習慣性地要去拔。隨即醒悟這不是在地球,也不是在曾經的那個家中,已伸出的手悄然頓在空中。
母親簡注意到了雷洛的動作,以為是要給自己擦汗,溺愛地笑了笑,道:“媽媽不熱,你快出去呆會,一會就能吃飯了。”
雷洛看著她已經有些佝僂的身軀,搖頭道:“我也不熱。”隨手拿過幾個土豆削起了皮。
“孩子長大啦!”簡喜滋滋地想,覺得痛了一整天的腰椎也沒那麼嚴重了。
跟絕大部分礦工妻子的生活軌跡相同,簡除了操持家務以外,平時也會找些零工做。到井口背木排、紮竹筐,甚至像男人一樣,一車車往傳送帶上卸礦石。為了家庭,瘦小的簡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但這兩年明顯的衰老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端著食物上桌時,雷洛看到簡照例把唯一的葷菜放在自己麵前。父親斯溫和兄長斯柯奇剛從井下回來,卻又在商量明早要多加一個班,不由微微觸動。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家人。早一天變得強大,他們就能早一天過上好日子。
即便以還債的立場,自己也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向來寡言的斯溫也打開了話匣子,叮囑長子:“上次提到過的事情,你也稍微認真點。明天下午有空,去人家家裏看看吧!先接觸接觸,要是順利再提出婚約也不遲,總不能讓女孩子主動約你。”
斯柯奇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尷尬道:“我早就說過了,家裏那點積蓄留著給雷洛將來娶老婆。我自己就打一輩子光棍好了,誰會對女人有興趣啊?”
“胡說什麼!”斯溫擺出父親的威嚴,喝道,“雷洛還小,先解決你的婚姻大事,以後再輪到他!花費方麵,輪不到你來操心。我跟你母親還沒老呢,再多幹幾年,什麼困難都會解決的!”
“是啊,大哥。你再不趕快找老婆,等變成老光棍就慘了!”雷洛落井下石。
斯柯奇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再跟父親強嘴,吃完飯悶悶不樂地回房間去了。沒過幾分鍾,隻聽屋內傳來一聲怪叫,斯柯奇拎著雷洛帶回家的黑色道服,滿臉吃驚地闖了出來,大叫道:“雷洛,這……這不是你借人家的吧?”心裏真正以為的卻是雷洛搶來的道服,隻不過不便明說。
“不是借的,我現在是學院武社的正式學員了。”雷洛回答。
“你哪來的入社費?我聽說一年得交10銀鈔呢!”斯柯奇仍然充滿疑惑。
雷洛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驚訝,搖頭道:“我沒交入社費啊,就是挑戰正式會員,然後打贏了,發了這身衣服。”
“真的?”斯柯奇將信將疑。
“嗯。”
“太厲害了!”斯柯奇亢奮地吼了起來,舉著道服衝父母展示,“爸媽,你們快看!我早就說過雷洛會有出息的吧?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打架都打出了名堂!我一個月拚死拚活才能掙多少錢啊?他輕輕鬆鬆就把一年10銀鈔的入社費給免了!黑服上麵是什麼?我想想,藍服,然後是白服!等雷洛學到了真正的武技,總有一天會升到白服的。將來畢業就算考不出什麼好成績,也多了另外一條路可以選擇!”
“你是說去考武者?”斯溫問道。
斯柯奇一拍大腿,咧嘴道:“雷洛畢業後要是能成為武者,咱們家就發達了!”
像龍馬和天驕這類校園武社,背後本就有著正規武館作為靠山。將來畢業學員中的佼佼者,也會順理成章地充當新血,源源輸入武館。
隻有通過武館考核的武者,才可以獲得整個密武聯盟的認可,同時在官方檔案中留下自己的編號記錄。在銀翼帝國和其他國家,武者資質幾乎等於一張公認的通行證,到哪裏都能獲得極大的便利。至於收入方麵,武者更是可以通過完成各類懸賞或雇傭任務,獲得不菲報酬。說是一人修武、全家富足,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