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幾百年了,你竟然還是這樣的心性!”一個女子聲音悠悠的歎息傳入木隨風的耳朵裏。
“誰?是誰?”木隨風吃驚地問道,看了下四周白雲依舊,下麵那深不見低的深淵依舊被白霧籠罩,哪裏有人?可是,可是是誰托住了自己?“是誰在說話?”木隨風又連問了兩聲,可是那聲音卻再也不回答了。
“風,你在跟誰說話?”
“嗯?”看含煙的樣子,竟像是完全沒聽到剛剛的聲音,更是不解遂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別人說話嗎?”含煙嚇的前後左右的看了看,四周隻有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現在莫名其妙的聽在空中,驚恐道:“不會吧,難道是鬼?”
“真的是鬼,快看,就在你後麵……”木隨風故意作出驚恐的樣子。
“啊……,哪裏?哪裏?”含煙嚇的驚叫一聲,連忙扭頭看,什麼都沒有。
“哈哈……,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哈哈,哈哈!”木隨風笑的前仰後合,心中卻在自問:“是誰?是誰救了我們?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論過多久,你都還是一樣……”那聲音中帶著種說不出的憂傷,那麼的輕,那麼的柔,卻也那麼的讓人心碎。
“好壞啊你,都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嚇我?”含煙粉拳打在了木隨風的身上,不依不饒。
“誰?你究竟是誰?”木隨風又問,那個聲音又不見了。然後他就感覺到,那股托著自己和含煙的力量,帶著自己和含煙,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崖飛去。
這時一塊突出來的山壁,約丈許方圓,好似一個凸出來的陽台,那股力量一直把木隨風、含煙兩人送到了陽台上,突然消失,兩人站在陽台上,即感到神奇,又覺得驚喜!死裏逃生,兩人的心情都非常的高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木隨風笑道。
“還後福呢?先想想我們該怎麼上去吧!”含煙沒好氣的說道。
“放心,總會有辦法的。”木隨風滿口說道,強自忍著身體的傷痛安慰道,可是他剛說完,就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這可嚇壞了含煙,趕緊過來將他抱住,“風,風,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風。”看著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木隨風,含煙一時間六神無主,他的額頭,手臂,胸口都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雙手,血肉模糊,隱隱可見白骨,淚水住不住的留下。
他的傷勢很重,含煙從小在飛來鎮長大,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鎮上的大人到叢林裏麵打獵,受傷流血的事情她沒少見,對於治傷包紮也一定的研究,此刻看著木隨風身上的那一個一個的傷口,地皮肉翻卷,血肉模糊,大的小的,渾身都是,不下數十處,心痛如刀絞般,想著在昏迷之前木隨風始終都是很嬉皮笑臉,信心滿滿,地給自己打氣,更加是心痛不已,恨不得這些傷口全都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風,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你要堅持住,水……,藥……”她完全慌了神,焦急地說道,可是在這麼一個上上不去,下下不了的一個地方,上哪裏去找這些東西。
鮮血不斷的流出,木隨風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含煙也越來越心慌,“消毒,止血,包紮!”腦中飛快的閃現出這幾個字,一邊哭泣著,一邊用嘴巴清除他身上的那是傷口上的汙血和誤會,小心翼翼地,用嘴巴一口一口的清除著,然後再將身上的衣服撕扯開來,幫他包紮傷口。
如此忙碌了能有半個時辰,才勉強將他身上的傷口基本包紮完畢。
木隨風依然在昏迷之中,含煙強打起精神,把木隨風扶到牆壁下躺來,站起身來,心中焦急著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木隨風重傷昏迷,在這個地方,沒有藥沒有水,“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含煙心中焦急萬分,木隨風那樣的對待自己,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不能,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