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瞪眼說:“廢什麼話,聽我的就是,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另外,少跟那個小子在一起,他們的掌教已經叛變了,小心他也突然跟你翻臉。”
“什麼?張天師真的叛變了?不對,叛到了哪裏?”我雖然震驚,但好歹之前有了心理準備,能夠接受。
“誰知道叛到了哪裏,反正就是叛變了。”複盈也不想多說,可能他根本不知道。
林鋒麵色不太好看,被這樣當著麵羞辱,任誰也不可能淡然自若,畢竟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而且林鋒並不欠他什麼。
複盈又對他哼了一聲,對我說:“跟我走。”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林鋒,左右為難。正巧這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替我解了圍,也讓我將這一切拋諸腦後。
“葉楓!”伴隨著驚喜與濃濃的情意,柳夢琪朝我快步走來。看著這個已經成為我妻子的女人,我心裏也是暖暖的一片,抬步就跑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
每一次從地府回來,都會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親情與愛情的交織下顯得尤為強烈。其實我十分害怕,我那一些不知道地府存在的人,要更加害怕,因為我知道了每個人都會去輪回,命數都是由天注定,不可更改。
如果在不久的將來,我身邊的有人去世,那我該怎麼辦,是靜靜的看著,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救他們?像耿明那一次一樣?
說起耿明,複盈曾給他算過,他本是一生平凡,險些死於意外。但我的逆天改命,讓他的人生也隨之改變,說好是天注定,但天意又怎麼去改變?誰又知道,這一切不是早已注定好的?
所以,造化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無法琢磨的。誰又能看盡天下事,或許你知道的事情,隻是上天想讓你知道的,無論是什麼數法,也不可能算的萬無一失,那雙在幕後操控的大手,隻是將世界當作玩物。
太深奧的事情,我也懶得去多想,珍惜現在,才是最好的。
“嘖嘖,你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叔,我們幾個站著半天了,你是沒瞧見還是咋的?”老叔走過來,很不滿意,我們這種甜蜜情意讓他嫉妒。
我翻了個白眼沒鳥他,倒是柳夢琪被他這麼一說,輕輕掙脫了我的懷抱。
“兔崽子,你也給我滾過來,從今天開始,都留在我身邊,哪也不許跑。”複盈在那邊突兀的一嗓子,把老孫嚇了一跳,他微微一縮頭,癟了癟嘴,然後走了過去。
剛到的這群人都是閣皂宗的,包括許應,柳相在內的。許清靈也跟來了,但是她跟林鋒隻能含情脈脈的彼此對望,因為許應仍舊對林鋒很不滿,不可能像我們這樣。
許應走過來給複盈見禮,複盈對他們的態度倒是不錯,就順口問了一句:“你們派的那個老東西呢?我記得他應該是叛出了閣皂宗,去了湘西學習巫術,怎麼你們還要將他當成祖師?”
這話說的,其實不算客氣,而且是揭了人家的短。許應麵色不變,正色道:“師叔他老人家隻是為了集百家之所長,但心仍然是在閣皂宗的,在此大難之際,他老人家回來,正是要保我閣皂宗千年基業。”
“嗬嗬嗬。”複盈古怪的笑了笑:“就連貧道都不敢說全身而退,他倒是挺大的口氣,他人呢?為什麼不來見一見貧道?”
許應正想說話,後麵就傳來一道深厚的聲音:“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什麼都好,就是嘴太賤。”
聞聲望去,我不禁一愣,咋了眨眼再看,的確是那個人,老孫也發出驚疑之聲,指著來人說:“怎麼是你。”
來人我們之所以認識,那是因為在湘西的時候,曾經受過他一些恩惠,也並肩作戰過,他是詹酒九父親的好友,名叫向長生,真沒想到,他居然跟閣皂宗有關係,但是他那次卻沒有給我們透露半句。
複盈看到他,嘿嘿一笑:“那又怎樣?貧道年紀比你長,道行又比你高,你除了治治病,還有什麼能耐?不服就出來練練,貧道讓你兩隻手,免得人家說我欺負你。”
這種話算是羞辱了,但向長生隻是一笑了之,他走過來,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停留在我身上,說:“這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可有把握?”
此言說的含糊不清,我聽不懂。但複盈老道一聽,麵色就嚴肅起來說:“雖然一切都對得上,但我估摸著也就三成把握?”
向長生聞言,搖頭一歎:“太低了,這一劫,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