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臘月,大雪紛飛。
冰冷的皇宮古道上,一個個身穿華服的少年,哆嗦著身體走進巨大的翰林院中。
剛剛走進翰林院,他們便看到靠窗位子上坐著一個瘦弱的少年,似乎正在用心的看著書,當下一個個全都譏諷的笑了一下。
“道,始於勤,廢於惰……”
剛默念了幾句,楚歌看到有人進來,當下不著痕跡的合上那本被譽為大道啟蒙的《道經》,而體內默默凝聚出些許真氣也是快速消散在體內,滋潤著肉身。
他並沒有去理會四周投來的譏諷目光,自從三歲那年丹田被廢了之後,這種目光他可早已經習慣了。
還記得孩提時候,有人說他天賦異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可丹田都沒了,還他娘的修個毛線?
十幾年的嘲諷,說不在意是假的!
不過楚歌並沒有多少的理會與在乎,雖然丹田被廢,他不可能修出精魂儲存真氣,可是十幾年孜孜不倦的修煉,那些快速消散的真氣還是滋潤著楚歌肉身,讓他的肉身越來越強大。
就算不能使用武技神通又有何妨?
肉身無敵同樣也能讓人忌憚不是?
略微搖了搖頭,楚歌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怔怔出神。
“總有人,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的。而我……也會有那種能力為母親正名!”
楚歌雖然貴為大楚皇朝世子,可卻在三歲的時候就被人破了丹田,如今十八歲了,按照大楚皇朝律法,他本該去積累軍功了,可卻隻能呆在翰林院內讀夫子之書。因為參軍的條件必須是達到了後天第三重境界,而楚歌根本沒有任何修為。
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堂堂大楚皇朝戰王爺楚天闊的大兒子竟然隻能當個書生,最多成就也隻是個文官,很難想象楚歌背後承受的痛楚有多大,畢竟這是強者為尊的時代。
“大楚皇評價二叔上馬能定天下,下馬能平朝政。可真是風頭一時無二啊,卻沒想到生了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兒子,不過也好,反正二叔有兩個兒子。省的以後搶世襲爵位搶起來!”
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旋即一個身穿華貴長袍麵如冠玉的少年走了進來。
楚歌眉頭頓時一皺,眼睛微微眯起。
“平世子,這你就不知道了,戰王爺楚天闊的子嗣怎麼可能和一般大臣相比,就比如某人吧,就算不從軍,不參加科舉又如何?誰敢對他指手畫腳啊!”楚平身旁的一個灰衣小廝譏諷笑道。
翰林院中其他十來個少年都譏諷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楚歌,彼此竊竊私語。他們都是一些大臣或者大將軍之後,由於還沒到達法定年齡,所以每天都會來這裏接受一番德智教育。而在這滿屋子的少年中,最後一個角落中竟然坐著一個穿著長裙的少女。
少女模樣清麗,青絲飛揚,舉手投足之間有股華貴的味道。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四周,最後眼神定格在了那背影有點佝僂的少年身上,不過想了想,楚月還是打消了過去的念頭,如果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兩個人隻會越走越遠。
“好了,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
滿頭白發的老夫子朝著竊竊私語的少年們壓了壓手,還站在門口的楚平挑釁的看了一眼楚歌,慢條斯理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還真是強者為尊嗎?麵對我弟弟楚陽時的謙卑此刻都要在我身上發泄嗎?”楚歌嘴角牽扯起一個冷笑,不過當想到腦海中那個鐵塔般少年下午就要回來時,楚歌清冷的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楚歌,這裏是翰林院,並不是練武館,你拿著《道經》來這裏是為何?”突然,老態龍鍾的夫子走到楚歌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們能帶,我為何就不能帶?”楚歌指著四周的少年看著老夫子,眼眸中的那縷柔和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他們即將到了法定年齡就要從軍,所以我可以給他們一個理解內的寬容,可是你已經到了十八歲,既然還留在翰林院,那麼就要做好科舉的準備。”老夫子炯炯有神的看著楚歌說道。
“哈哈,老夫子,您難道不知道楚歌總是癡人做夢的想成為一個強者,好去救他的母親嗎?”三王爺之子楚平頓時哈哈大笑,其他少年也都看了過來,全都目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