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走到一塊岩石上坐下,靠近懸崖,大風大雪中,楚歌的背影看上去有點孤單。就在楚歌衡量著在懸崖邊喝酒的危險時,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歌聲從懸崖下方傳來。楚歌頓時一愣,這座山峰事實上遠離大楚皇朝,而且大風大雪夜晚中誰會來此?
楚歌搖了搖腦袋,坐在岩石上,提著酒壺,向著歌聲處望去,頓時目瞪口呆。
隻見百多丈的懸崖之下,有一道白色人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直接竄了上來,而這歌聲也越來越清楚了,大風大雪中,這歌聲竟然還能聽得如此清楚,讓楚歌覺得不可思議。
“一飲盡江河,再引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歌聲剛盡,一個穿著長袍,背著一把長劍,滿頭白發胡須稀渣的男人便出現在楚歌麵前。男人嘴角掛著笑,趁著楚歌還在呆愣中,突然身形一動,頓時楚歌隻感覺到自己手中一空,這酒壺竟然已經到了麵前男人的手上。
“酒雖然差了點,可這大風大雪之中,竟然還能有酒喝,也算不錯了,哈哈!”男人一口飲光,擦了一把嘴巴,白發飛揚,哈哈大笑,看上去落拓灑脫。
“那可是我的酒。”楚歌已經回過了神,看著男人皺眉說道。
白發男人掃了楚歌一眼,落拓的臉上滿是古怪之色,他繞著楚歌轉了幾圈之後,指著那邊的懸崖說道:“我剛是飛上來的。”
楚歌點頭說道:“我承認你很厲害,這大風大雪中,直接禦空上來,修為起碼是先天了。”
“反正我就比你厲害,那麼我就喝你的酒你又能拿我咋樣?”白發男人灑脫不羈大笑。
楚歌眉頭一皺,看著白發男人臉上的灑脫,淡漠轉身:“可惜沒下毒。”
“哈哈,你這人真搞笑,下毒了你自己不也死翹翹了。”白發男人大笑,很是自來熟的跟著楚歌走進了洞穴,“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覺得我們似乎在哪見過?”
楚歌腳步一頓,轉頭看了一眼男人,便不再理會。
“你看上去好像很猖狂的樣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白發男人惡狠狠的朝著楚歌說道。
楚歌伸了一個懶腰,蜷縮在篝火旁,墊著厚厚的棉被,一陣舒坦的說道:“以你的修為,想殺我你不會和我廢話這麼多。”
“這句台詞為什麼這麼熟悉,不過你別睡啊,咦,你似乎沒有修為,這武學泛濫的年代,你竟然連後天修者都算不上。肉體倒是挺強大,可以媲美後天五重,但估計要打個十幾下,才能剛好破掉後天五重的護體真氣,前提還是他站著讓你打!”白發男人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大叫,然後他踢了楚歌一腳得意的說道,“隻要你把你屁股下的棉被讓給我,我就教你修行功法。”
楚歌微微側過頭,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白發男人說道:“你修為如此之高,難道還怕冷?”
“不怕,可是你這棉被看上去好像很舒服的樣子。”白發男人眉頭一揚。
“真是一筆好買賣,可是你找錯人了,我三歲時丹田就被破了。”楚歌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倒頭就想睡去。
“啊,那真是好可憐啊!”白發男人捂著嘴巴很是誇張的感慨了一句,突然,白發男人一愣,看著楚歌問道,“你說你幾歲的時候丹田被破?”
“三歲。”楚歌略顯不耐煩的回道。
“名字?”
“楚歌。”
白發男人頓時有點苦惱的抓了抓頭發,又不時的看了眼楚歌,最後在原地繞了無數個圈後,走過去湊到楚歌身旁躺下,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酒劍仙爺爺從來不欠別人什麼,既然喝了你一瓶酒,蹭了你一個窩……”
白發男人酒劍仙話還未說完,便呼呼的睡著了。
楚歌看著身旁渾身酒氣的男人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看著外麵的大雪紛飛,思緒紛飛,最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楚歌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灑脫不羈的男人早已經不見了,隻是在他趟過的位子上留下了一個黑色麵具,這黑色麵具的造型像極一個似笑非笑的鬼臉。
楚歌好奇的拿起那黑色鬼臉麵具,頓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山洞中響起。
“小子,我酒劍仙可不會欠人恩情,這麵具不是凡物,可惜與我無緣,你滴血認主,自有收獲!”
聲音飄渺,顯然人早已經遠去,估計是留下的一道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