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航傑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驚叫出聲：“你、你要幹什麼？”
墨修竹沒有回答，隻是用下巴示意：回去。
於航傑臉一僵，哆哆嗦嗦地走回了顧沅身旁。
“城兒，你真的要反嗎？”顧沅這時候已經看明白了，大勢已去，這白衣少年和玄衣男子又這麼厲害，隻怕是皇位不保了。
聽著這樣溫和的語氣，若是三年前，他還會在天牢裏感激不盡，但是現在，顧城冷笑：“不知乾清皇有何異議？”
顧沅一口氣哽在了喉嚨口，指著顧城那大逆不道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乾清皇，若要保命，就下旨，將媚妃丞相一家滿門抄斬。”傾風上前，站到了顧城的身側。
“皇上饒命啊！”丞相大呼：“皇上，皇上，媚兒有你的龍子了啊！”
“龍子？”顧城突然笑了：“我記得三天前，媚妃不是自己喝了墮胎藥，將流產一事嫁禍給了柔妃麼？”
“什麼？”丞相終於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完了，什麼都完了。
“城兒，父皇糊塗，都是媚妃和丞相國師他們！父皇不該聽信讒言，父皇這就為你母後正名，恢複你太子之位。”顧沅走下台階，向顧城靠近。
顧城唇邊譏笑，看著顧沅掩飾不了的陰狠，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父親，竟然會是他的父親，真是可恥，“嗬嗬，父皇？不，乾清皇不要以此自稱，我已經不再姓顧，我叫戰！孤！城！”
“你！”顧沅惱火，這個兒子從前不是這樣的，不過，他看了眼正抱胸看著自己的傾風，心寒了寒，又露出了一副懊悔的模樣，“城兒，父皇老了，隻想要和你共度天倫，你就不能原諒朕嗎？”
“行了，不用裝了，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惡心！”顧城，不，現在要叫戰孤城抽出長劍。
顧沅見此，慌忙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麵色蒼白地看著戰孤城手中的長劍：“你！你要弑父？”
“弑父？”戰孤城嗤笑，長劍一甩，顧沅嚇得閉上了眼睛，完全忘記了他自己還有武功一事，隻聽得一聲慘叫，然後疑惑地睜開了眼。
於航傑捂著穿胸的長劍，口中流血，麵色猙獰，然後，斷了氣。
“我母後，怎麼可能會心冷而死，分明就是你們給她送的白綾！”戰孤城恨意綿延，想到自己溫婉的母親長眠地下，他就想毀了整個世界！
“於航傑貪汙受賄，賣國通敵，滿門抄斬！”戰孤城轉過頭，對著那個已經看著死去的於航傑麵上驚恐的顧沅冷聲道。
顧沅回過神來，看著殿上幾人，幾個臣子早就縮在了一起明哲保身，他知道自己沒有後路了，隻求能留下一命：“好，朕聽你們的，不要殺我。”
“殺你？髒了我的劍！”戰孤城握緊了拳頭，為這樣一個父親悲哀，這就是他曾經崇拜的父親？一個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