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雨點的變大,夜色越來越深,深得就像就像一口老潭水。“接受任命”的阿文撐著雨傘站在馬路旁,他要等一輛出租車。
現在這個點的出租車已經很少了,更何況阿文所在的馬路車輛很少,於是阿文來到一條更大的馬路,路上的車輛明顯變多了。望著一輛又一輛的車從眼前閃過,阿文長長歎了一口氣。終於,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阿文猛地朝它招手,它慢慢地停靠在阿文身邊。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道。
“去安逸園。”
二十分鍾後,雨中駛來了一輛出租車。一個撐著雨傘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這個身影朝著黑暗中摸索前進。他無聲無息地來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已經做好了破門而入的準備。
當他費進了心思進入到了朱小涵家中時,令他不解的是朱小涵家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她的臥室內,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在床上,從手電筒白色的燈光中,床上的兩幅畫映入了阿文的眼簾。
其中一幅泛黃紙上的兩條橙色金魚顯得有些滄桑,它們的輪廓並不整齊,歪歪扭扭的樣子給人的第一意識就是小孩子畫的。另一幅畫的畫紙也是泛黃的,畫上有四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紮著辨子的小女孩,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年邁的老婦人。整幅畫的左上角有一個火紅的太陽,畫的正中間有三個潦潦草草的字——一家人。
阿文關上手電筒,往門外走去。朱小涵不在,今晚的任務就暫時完不成了。
當他拉開大門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了他的眼前,他嚇了一跳,立馬警惕起來。
“朱小涵不在,你是怎麼進去的?”門口的黑影發生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她在哪?”阿文看著眼前比自己稍矮一點的身影說道。
黑影將連衣帽往前拉了拉,又拖了拖自己的口罩說:“她在醫院。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朱小涵的朋友,她給了我一把鑰匙。你又是什麼人?”阿文盯著黑暗中的身影說道。
“朋友?嗬嗬……我可從來沒聽她說起過有你這樣的朋友。”
“她到底怎麼樣了?”阿文裝作滿是擔憂地問道。“為什麼她會在醫院裏?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社裏出人命了,她是第一個目擊者,情緒非常惡劣,受了很大的刺激,傍晚的時候我們送她去了醫院。”
“她怎麼樣了?我要去看她。”阿文繞到黑影身後,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黑影口罩下的嘴巴已經露出了一個弧度,“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虛偽呢?明明是來害她的,卻要說是來看她的。阿文啊,其實我什麼都知道。”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聲後,黑影關上門,消失在了阿文消失的道路上。
翌日,一對中年夫婦小跑著來到了市第一醫院,他們同時接到了社長和副社長的通知說她們的女兒此時正待在醫院內接受治療。這下他們一個比一個慌,這不,天沒亮他們就趕來醫院了麼?
此時的醫院非常安靜,隻有個別來往的護士,兩個人奔跑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幾個換藥水的護士們。他們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朱小涵的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