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那人誰啊?他那臉怎麼回事?”透過貓眼,阿生看到了奈東的怪了臉。
“別問了,別開門就對了,容我歇一會。”
砸門聲持續了好一陣子才消失,期間阿生曾打算打199報警,卻被呂偉良攔住,說門外那怪臉就是。
休息了二十多分鍾,呂偉良終於緩過一口氣,將事情從頭至尾的講給阿生聽。呂偉良這麼一講,等於是自己將事情從頭至尾過了一遍。
無緣無故的攔車開罰單,莫名其妙的開車逃跑…平靜之後,呂偉良意識到,似乎那個微胖的警官敏登攔下自己是為了甩掉奈東。
講到一半,阿生發現呂偉良的脖子上有東西,黑色和煤油很像的粘著物,無論如何都洗不掉,最後隻得用刀掛掉。
雖然怪異,但親眼目睹怪臉的阿生還是非常信任呂偉良的,勸他今晚就在自己這裏過夜,當然,就算他不勸,呂偉良也不敢走。
鎖死所有門窗,又各拿了隻球棒防身,可兩人這一夜睡的還是心驚膽戰。
第二天一早,阿生提議一同去最近的交警隊問問,畢竟人命關天,在異國他鄉被牽連到實在麻煩,有理可能都沒地方說,呂偉良表示同意。
載著阿生,呂偉良開著他的車去最近的山瓦交警隊。再次開到昨天出事的那條路上,呂偉良沿路找到了自己的車、電話、鑰匙和一分未少的錢包,可唯獨撞樹的那輛警車,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來到山瓦交警隊,有美元開路的他們受到了接待女警的熱情招待,一口一個“吳”什麼。
阿生的緬文比呂偉良的好得多,所以涉及書麵的東西,多由他來執筆。可還沒等填好報告的第一行,呂偉良便耳語了幾句拉著他轉身離開,因為,呂偉良看到微胖的敏登警官正毫發無損站在大廳裏,一動不動、麵容呆滯。
幾天後,呂偉良在當地報紙上看到一則新聞,報道的是有一名交警失蹤,他的名字叫奈東。
警官失蹤,在哪裏都不是小事,呂偉良那天帶來了一張報紙,可惜我不懂緬文,無法認定其真假。
我從未聽聞過呂偉良所描述的東西,可無奈緬甸實在太過遙遠,沒辦法去考證。見我將信將疑,呂偉良說要再給我看一樣東西,說罷,他轉過身褪去上衣。
他的背上有一塊巨大的白色印記,沿左側肩胛骨一直連到後頸,沒半點血色。他說這塊就是當初被奈東扔的不明粘著物砸中的地方,去醫院看說是已無黑色素。他這一塊不疼、不癢,隻是偶爾會感覺很涼。
講過故事,呂偉良又向我介紹了一些緬甸的趣事。比較有意思的是,通常可以從緬人的名字中看出那位是星期幾出生,比如奈東——是周六,敏登——是周三。其他的還講了些他們緬人有名無姓、每一星期都會過一次生日,諸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