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離看著老掌櫃,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那老掌櫃卻嗬嗬一笑,向高坎離拱了拱手:“客官今日為小店排了這一場好戲,理當酬謝。放心,小店的東家與那丹凝公主也有些交情,定能善後。
高坎離聽了也大概明白了老掌櫃的心思,道了聲謝,並將地上的銀錢衣服收起交給了老掌櫃,囑托將其還給那畢海棠,老掌櫃含笑答應了。
可低頭再去找那畢海棠掉落的發簪時,卻沒有找到,回憶一下,大約是被那漢子抄在手中,走的太急,忘了還了。
經過那青年漢子這番作為,畢海棠銳氣已失,這畢海棠人不漂亮、腦袋也不算靈光,正是靠著這一股銳氣做到了百花樓的三當家,老掌櫃一句話將其激怒,使其雖然難堪,卻也不至於失了本心,說起來倒是幫了畢海棠。當然還有另一層意思,便是替高坎離和青年漢子攔下了這場麻煩,等百花樓回頭算賬時第一個找的便是“福記茶樓”,而不是高坎離,因此高坎離萬分感激。
至此,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謝過老掌櫃,高坎離才去找展飛燕,看來不去教訓她一下這小丫頭要上天了。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殷其雷!”忽然茶客中一老者忽然警醒過來。
“振振君子殷其雷,你說那青年漢子?”其他茶客也逐漸反應過來。
“殷其雷是誰啊?”尚有茶客還在迷茫之中。
“你可知道殷震乾?”立即有人鄙視道。
“殷震乾?不就是彙武殷家的那個啞子!”
有知道的一致鄙視,似是看了一天大的笑話:“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天道不言,乾坤不語’竟然被你這般隨意說成一個啞子!”
“各位莫怪,他一個讀書人,不知道武林的事倒也正常,許三爺,你到是給大家說說這‘振振君子’還有那‘天道不言,乾坤不語’的故事吧!”那迷茫的書生身旁一年輕人連忙出來打圓場,客氣的向那第一個警醒過來的老人說道。
老人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這‘天道不言’的說法還是三十年的事了,你們這些小輩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想當年,殷老將軍獨自拜訪天下百多個門派,取各家之長創出了三招‘沙場戰刀’,至今仍是作為軍中第一武技。後於襄陽城創建彙武堂,彙集天下門派於一家,也隻有他的為人與氣魄才能使武林中那些桀驁不馴的粗人惟命是從吧。那時節,提起襄陽殷家,無論江湖還是朝野,哪一個會不知道?時至今日,說起殷老將軍的彙武堂,哪一個不是挑大拇指?
“可歎,英才天妒,殷老將軍仙逝之時也不過四十上下,長子殷震乾先天殘疾,口不能言;次子殷震坤喜好軍務,不喜個人武技,隻在軍中打滾。這殷將軍死後,隻有那最年幼的女兒獨掌彙武堂,彙武堂的客卿大都是些粗野漢子,怎堪被一女子驅使,半年內就散去了大半。
“殷老將軍在時,便已看出身後的慘淡。曾在武當山上與武當老掌門葛之覃說過此事,大有托孤之意。並言明:次子心係行伍,雖不能傳自己技藝,卻也能保自身無虞。女兒最像自己,可惜生為女兒身,一生必定坎坷,卻也無衣食之憂。唯有這長子先天殘疾,最是放心不下。葛殷二人有換鐵之誼,葛掌門自然願為老友分憂,於是便留殷震乾在身邊,參悟道家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