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飛瀾笑著,用勺子盛了湯喂給君洌寒,他唇邊的笑像陽光一樣溫暖,張口含住湯勺,喝下了碗中的羹湯。
“父皇,好喝嗎?無憂也要。”無憂扯了扯君洌寒衣角,笑著揚起小臉。
“不許胡鬧,你想喝朕讓禦廚做些蓮子羹給你。”君洌寒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切,分明就是欺負小孩子。等我長大要娶好多好多妃子喂我喝湯。”無憂哼哼道。
瑜琳站在原地,頭壓得極低,人家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她站在這裏簡直就是多餘的。
莊氏也有些看不下去,哼聲道,“瑜琳,隨哀家回永壽宮吧,別在這裏礙了人家的眼。”
瑜琳緊抿著唇,對君洌寒微微一拜,而後攙扶著莊氏向殿外而去,她眸色冷到了極點,帶著狠戾之色。她一直再輸,可總有一天她會贏得,慕容飛瀾,咱們走著瞧吧。
莊氏帶著隨行之人離開之後,飛瀾手中還端著那一碗溫熱的羹湯。君洌寒的目光輕落在她身上,玩味道,“瀾兒還要繼續喂朕嗎?”
“皇上還是自己喝吧,又不是沒長手。”飛瀾將湯盅塞給他,劇烈的晃動,讓湯迸濺了出來,在君洌寒明黃的龍袍上濺開了一片。她轉身向殿內走去,並重重的合上了房門。
君洌寒失笑搖頭,“你看看你娘親,越發的刁蠻了。”
無憂順從的點了點頭,“我以後一定要娶一個溫柔的媳婦。”
而彼端,廣陽殿內,剛剛經曆了一場鬧劇,飛瀾百無聊賴的靠坐在貴妃榻上,頭輕枕著手臂,眸光些微的渙散著。
宮中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倒是覺得自己越發的沒用了。
“瀾兒,開門。”房門被輕輕叩響,君洌寒在殿外低喚著她的名字。而飛瀾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反而合起雙眸,閉目休憩。
很快,殿外便沒了聲音,靜謐的空間,她昏昏欲睡,然而,半夢半醒間,似乎有溫軟的物體在她的麵頰上觸動著,帶著些許的濕潤。
飛瀾並未睡熟,即刻睜開眼簾,映入瞳眸的是君洌寒放大的俊臉,他正親吻著她的臉頰。
“君洌寒,你怎麼進來的!”飛瀾慌忙起身,戒備的看著他。
“沒有門,還有窗。”君洌寒笑著,指了指半敞的窗口。堂堂一國之君,也學會了飛賊的那一套。進妃子的寢殿,還要躍窗而入。
“皇上進來做什麼?我這裏可沒有補湯了。”飛瀾不冷不熱的嘀咕一句。
君洌寒半跪在她身前,指尖輕輕的觸摸著她手臂的肌膚,他唇角揚著笑,指尖劃過之處,帶著癢癢的酥麻。“瀾兒,今夜朕還不能留下來嗎?”
“這個問題皇上晚膳的時候已經問過,飛瀾也回答過,不需要再說第二遍。”飛瀾冷漠的回道。
君洌寒低斂著眸,眸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好似獵豹盯住了美味可口的獵物一樣,他的拳頭緊握著,額頭竟然侵出冷汗,即便不曾肌膚想貼,飛瀾仍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度,他似乎很奇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他艱難的點了下頭,無奈一笑,“皇祖母的補湯,沒想到竟是滋陰壯陽的。”
壯陽?飛瀾腦海中頓時嗡的一聲重響,她終於明白他為何是這般反應了。難怪他不許無憂喝。“那,那怎麼辦?”她弱聲詢問,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開始後退了。
“瀾兒覺得應該怎樣?”她後退,他卻棲身而進,雙臂將她反鎖在貴妃榻上,他的頭靠在她耳側,彼此的麵頰相貼合,他肌膚的溫度燙人,“朕不會碰其他的女人,瀾兒,你忍心看朕因此難受嗎?”
飛瀾的雙手撐在他胸膛,好在隻是壯陽之物,又不是春藥,死不了人,忍一忍便好了。“飛瀾不想,皇上可以忍……”
她話未說完,唇已經被他霸道的覆蓋住,君洌寒這次是不會在忍耐了。他想她想的要發狂。
“瀾兒,別怕,不會弄傷你,瀾兒乖,不要怕……”他不停的在飛瀾耳畔呢喃著,生怕她再因為君灝南之事而跌入噩夢中。君洌寒不知道她被顧非凡禁錮之時,顧非凡是如何強迫她,他不想再傷她,一直對那事隻字未提。
他的聲音低啞隱忍,如同一種蠱惑,飛瀾抵抗的力道逐漸微弱,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了。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絲打落在芭蕉葉上,滴滴答答的,如同悅耳的曲音。
潮濕的冷風從半敞的窗口灌入,胸口一片涼意襲來,此時,她胸前的裙紗已被他撕扯開,她下意識的用手臂去遮擋,而他的手掌卻快她一步,包裹住一側的酥軟,飛瀾不受控製的嚶嚀一聲,酥麻之感由他掌心間散開,飛瀾的身體癱軟的如水一樣,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更別說掙紮了。
“洌寒,不行,我怕。”她在他身下不穩的喘息,身體卻微微的顫抖著,聲音發顫。
“瀾兒不怕,我會溫柔待你。”君洌寒柔聲安撫著,修長的指扯開腰間的束帶,輾轉之間,彼此身上礙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拋落在地,飛瀾如玉的嬌軀蜷縮在貴妃榻上,三千青衫散落,曖昧纏綿,而衣衫盡褪後,她臂上一顆朱砂痣紅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