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被後世所遺忘的古老戰鬥終於打響了,仿佛像是曆史的重演,一幕幕即將發生的畫麵驚悚的在餘暉的腦海裏不斷上演著,似乎自己曾經來過這裏,仿如昨日的記憶,依舊如新,但是那些畫麵又詭異的時隱時現,有好像是自己的錯覺似的。
“我現在到底是身處夢境?還是我本來就是夢境之物?”麵對冰霜和大地勢力的猛烈攻伐,和腦海裏不斷閃現的記憶,餘暉已經開始是否身在現實了。
起初他猜想那是自己體內那股未掌控的時空之力在作祟,但隨著那股記憶的深入,餘暉知道,那不是什麼時空之力,那就是源自被封印傳承記憶深處的裂痕與波動。
這場戰爭似乎就是一個契機,讓那被緊密封印的思維突破了記憶的枷鎖。
“我想起來了。”餘暉捂著頭跪倒在地上靜靜的回憶著,而周圍的戰爭仍在繼續著,敵人仿若未聞的從餘暉的身邊路過,人類也並未因缺乏主心骨而表現出什麼反常情況,仿佛餘暉本來就不在這個戰場,本就不存在他們的記憶之中,亦或餘暉本身就處於一個虛幻之中。
“歡迎到來,我的兄弟。”一個攝人心魂的聲音突然從天際響徹戰場,一時間,所有生物都忘記了眼前的戰爭,將目光敬畏的投向那烏雲所遮蔽的天空。
那是對自己說的,餘暉可以確定,但那聲音似乎對戰場的每個生物都有莫大的影響,而他們幾乎是對這聲音產生敬畏於恐懼,唯獨自己是感到親切的,那感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這是一個偉大的新生,亦可說一個嶄新的開始。”天空的烏雲被數隻看似虛幻的觸須所劃破,沿著觸須看去可以看到一顆碩大而猙獰的章魚頭顱,它渾身是血,右眼空洞,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地獄,而那失去眼珠的右眼卻又折射出一股讓人難以言喻的悲哀與痛苦,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隻有著故事的眼睛。
“克蘇魯。”餘暉喃喃的念著腦海中浮現出的名字。
“多少個輪回,終於讓我等到了您,我最偉大的朋友,現在,讓我們來完成這最後的儀式吧,新的征途才剛剛開始。”克蘇魯說著向餘暉伸出無數的觸手。
餘暉意識深處也對那聲音默默的接受著,但就在那觸手快要觸碰到餘暉之時,胸前一道金光卻讓餘暉立即清醒,那是源自項鏈的光芒。
與此同時,又一段畫麵閃現在餘暉的腦海裏。
“眾生啊!請將你們的希望都傳遞給我吧。”一個巨大的陣形在一種奇異的光彩中在安德魯的周圍緩緩勾勒成形,而他的對麵,是正在肆意殺戮的克蘇魯,任何敵人在他麵前都頃刻間土崩瓦解。
“雖然我不能拯救你們,但是我或許可以保留這世界的一絲光明未來。”安德魯十字抱胸,緩緩的祈禱著,一絲絲金色的光點在他周圍緩緩醞釀,慢慢的越來越多,不斷的向他身上彙聚,那光芒來著神靈,來自螻蟻,甚至是靈智未開的一草一木。
最後,在餘暉震驚的目光中,那些光芒最終在安德魯的胸前形成一個閃光的十字形,那形狀赫然就是餘暉身上的項鏈。
“請讓我為你們傳承下去吧......”安德魯飽含滄桑的呢喃著。
“昂!”一頭白龍高昂一聲率先衝入了那閃爍著奇異光芒尚未完成的大陣,他正是最後的白龍——林清寒。
隨著這一聲呻吟,仿佛吹響了衝鋒的號角,無數的生物相擁而上,而記憶到此也戛然而止。
“嗯?又是這東西!”克蘇魯的語氣中透露著不滿:“這些可惡的生靈,為了一個世界居然妄圖引誘偉大的無名之霧走向歧途!”轉眼看向下方眾生,眼神開始閃爍出殺機。
而餘暉這時也保持了足夠的清醒,不再受任何意識或事物左右,順著克蘇魯的目光看著,周圍已經布滿了生靈,早已超出了冰霜與大地對人類圍剿的範疇,看來他們都是被克蘇魯吸引過來的,而且明顯對這個外來者表示出恐懼和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