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殘破不堪的街道上出現了三個疲憊不堪的身影,他們相互攙扶著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前挪著,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頭發也不知反複濕過幾次了現在看起來有些板結,他們的臉上更布滿了一道一道汙漬順著汗水流下的痕跡。
這三人正是周峰他們。
昨晚送走王海和劉芳芳後留下來的三人一邊向前跑著一邊阻擊身後的喪屍,然而這些喪屍實在是太多了,跟在幾人身後緊追不舍,不過還好他們又得到了之前那個槍手的助攻,盡管三人依然不知道那個槍手到底是誰。
“峰子,你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張林有些無力的問道,昨晚的激戰幾乎消耗了他全部的體力,此時的他實在是疲憊不堪,連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現在看上去都有些凹陷。
周峰揉了揉臉,附著在他臉上的那些汗漬被搓成了一條一條的然後隨著他的揉搓這些東西在他指縫間紛紛滑落,這時候他才感到一直緊繃著的臉有些稍許的放鬆,“不清楚,不過他似乎跟著我們出了學校。”他搖著頭說道。
“你說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外麵有這麼多喪屍的所以才一直在教學樓頂上蹲著啊?”陳東也學著周峰的樣子揉了揉臉然後睜著有些迷茫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一夜沒有合眼他這個時候倒是感覺有些困了,平時他在宿舍裏也是睡覺最多的那個人。
聽到陳東的話,張林似乎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隻見他“刷”地一下睜大了眼睛,然後用一種亢奮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這小子在拿我們當槍使,他知道自己被喪屍困在那棟樓上了所以才讓我們引開那些喪屍!這小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幾句話張林說的很是義憤填膺,以至於他的胸脯瞬間回複了往日的神采。
周峰撇了撇嘴,張林這幾句話讓他感到很是無語,他瞅了一眼張林的胸脯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用你這個地方想也能夠知道,以這個槍手的槍法,他會被那些喪屍圍困在教學樓頂嗎?再說了他要是真的想坑咱們昨天晚上他就犯不著出手了,萬一暴露了自己怎麼辦?”
周峰的語氣將張林鄙視到了極致,仿佛自從昨天以來張林的大腦似乎就長在了胸上一樣。
“怎麼不可能?你也不是沒有看到昨天晚上了喪屍有多少?算上老大和劉芳芳,我們五個人都是勉強衝了過來,那個槍手就他自己,就憑他的一杆槍能對付多少喪屍?”聽到周峰的鄙視,張林頗為不服氣,仿佛是為了和周峰較勁,他還故意挺了挺胸。
周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那個槍手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在把他們當槍使,這種感覺很玄妙但是解釋不清,雖然張林說的也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他還是直覺的相信這個槍手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計劃。
對!就是計劃!如同他們幾人的計劃一樣,這個槍手也有著自己的計劃!如果是單純拿他們幾個當槍使的話他就不會開始在學校裏等到那四頭喪屍發現周峰和陳東以後才開槍,而是在他發現周峰他們五個人的時候就設法將喪屍引到幾人身邊,這對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隻要驚動教學樓附近的喪屍群,他們五人的行蹤必然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