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場上現在比較混亂,雖然老板娘看見了冀雪,可也實在是脫不開身。而其他的人,也幸好沒有追上來。
冀雪跑過了好幾條街,見人少了,才敢將狗五背在背上,走路也穩了許多。希望狗一幾個沒事吧,冀雪有些心慌慌,可是那邊她再去也隻是徒添混亂,現在要趕緊想辦法治療狗五。
可是,這麼多天她也沒再鎮上見到有郎中。而且就他們現在的這幅樣子,估計也沒有人會醫治他們。
冀雪將狗五背到了住的地方,又將他們晚上蓋的稻草都拿到她的腳底下,鋪平,才將狗五給放了上去。
看著昏迷的狗五,冀雪有些著急。她長這麼大也沒有受過太大的傷,平時也不大注意這方麵的東西,因此急救的醫療知識也都不大懂。怎麼治療狗五,冀雪還真的是犯難了。
冀雪正犯難間,狗五卻醒了。
“水……”狗五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卻幹啞的就好像老樹皮一般,剛剛隻是發出了一個音節,她就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痛。
水,冀雪趕緊跑到水缸跟前,杳了些清水,向著狗五的嘴裏一滴一滴的滴。這樣,狗五就不用費力吞咽了。
“好了……”狗五覺得嗓子已經潤的差不多,最起碼可以正常的說話時,便讓冀雪停下來。
“狗五,你覺得怎麼樣?”冀雪將手裏的水瓢放下,又從地上攬了些稻草過來墊在了狗五的頭下麵。
“阿雪,你靠近些。”狗五現在無法大聲說話,隻好抬了抬手,讓冀雪靠近她。
冀雪皺著眉看著狗五的樣子道:“你知道醫館在哪嗎?我帶你去治病。”
沒有人跟錢過不去,若是那郎中不治,她就多掏些錢,大不了今天就把她這些日子攢的錢用光好了。
“阿雪,”狗五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冀雪靠過來。
冀雪見狗五說話實在困難,便跪在狗五的身邊,將頭湊近了狗五聽狗五說話。
“阿雪,我要死了。”狗五眼裏是深深的灰敗和空洞,見冀雪趴下來,狗五便平靜的開口。
冀雪卻嚇了一跳,狗五若是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信心,那誰也就不了狗五啊。冀雪趕緊握住了狗五的手道:“別說喪氣話,我們一定會救你的。你說醫館在哪,我現在就帶你去。”
狗五搖了搖頭,這幾年他見過的死亡多了。而且,他這次受的內傷更重,根本就沒有活路:“我現在是回光返照,阿雪你別說話,聽我說。”
狗五艱難的舉起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冀雪想要說話,卻還是將到口中的話咽了下去。
“在屋子往東走最大的那塊石頭下麵,藏著我的長生鎖。上麵有我的生辰八字,我雖然不知道我爹娘的名字,可我知道我爹形姓伍,我爹是個鷹鉤鼻,鼻子很大,我娘皮膚黑,眉中間有顆黑痣。”
狗五雙手都握著冀雪的手道:“我等了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等到他們。”
狗五說到這裏情緒突然變的激動,呼吸也變得粗重,胸口看得出明顯起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