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遠晨不說話,又有用腳招呼她的模樣。冀雪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一計。
冀雪將手伸進裝著金子的箱子裏,才又轉過頭對莊遠晨道:“那師爺就是衙門老爺的人,他們兩個肯定是一夥的。報官也隻能看他們官官相護的樣子。我們留給自己,平日裏多行善不就好了。”
莊遠晨見冀雪把手插進一堆金葉子,金倮子當中確實有些奇怪,便不由分說的就先將冀雪拽了起來。
冀雪眉頭一抽,這丫怪迅捷的啊,……擦擦的,富甲天下係統還沒有啟動成功,她還沒有拿到一分錢呢。
莊遠晨將她拉了起來,卻並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麵前的金子似乎是在沉思的樣子。
可是即使是在沉思,莊遠晨卻依舊還是緊緊的拽著冀雪的胳膊生怕冀雪跑了似的。
明明眼前有這麼多可愛的金子,可是她卻不能對他們動手動腳。冀雪覺得自己心裏百爪撓心,幾乎都快要憋出內傷了,“反正報官是肯定不行的,那你說怎麼辦啊?”
“要是沒有官官相護不就行了?”莊遠晨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似乎是終於思索出了良方,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
“那不是你說說就能沒了的。”冀雪冷笑,她能說莊遠晨這個孩子太單純了嗎?
“我又沒說盛安鎮。”莊遠晨將冀雪又往她身後拽了拽,好像生怕冀雪碰著那些個箱子。“盛安鎮旁不遠有個縣駐紮有軍隊,我在那軍隊裏有認識的人,到時候就把這些銀子上交當做軍餉。我認識的那個人極為磊落,斷然不會做出貪汙這等事情。”
莊遠晨說完又斜睨了眼冀雪道:“你就不要想著偷錢了。”
……沒有她的話莊遠晨根本就沒辦法發現這裏好吧。
冀雪看著那些錢吞了吞口水,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可是你怎麼把這筆錢拿出去呢?這麼多箱子也不好搬啊。”
“小爺我自有辦法。”
莊遠晨看著冀雪毫不掩飾的貪婪模樣,眼裏逐漸起了懷疑:“當初,是你拿走我錢袋裏的錢吧?”
“什麼錢?”冀雪很茫然的回道。
她在鎮上見到苑清的時候,就害怕哪一天遇見莊遠晨,莊遠晨有此一問,因此早就在心裏排練好了各種應對反應,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完美演出。
莊遠晨不語靜靜的盯著冀雪看。
冀雪看著莊遠晨實則卻是向著莊遠晨身後的箱子撇……她人小式微,鬥不過莊遠晨。可是這裏這麼多的金子銀子,怎麼說她也要給自己順一些回去。隻要能拿幾個金銀珠寶,那簡北的路費也不用愁了。
到時候不管是在盛安鎮置辦宅子,置辦生意還是回鄉下種田都不用愁了。或者,直接什麼都不幹,就拿著這筆錢養老也可以啊。
“算了,”莊遠晨見冀雪瞧不出異樣來,揚了揚嘴角道:“反正你這丫頭嘴裏虛虛實實,沒有一句可信的話,我就當我的銀子是你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