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生氣了?莊遠晨也沒有再說話。
那陰暗的地下室本是不透光的,隻有幾盞油燈幽幽亮著。冀雪和莊遠晨一打開上麵的天窗,便就清越的光照進去,給昏暗的環境中帶來了一絲光。
冀雪還沒走到底就聽到有女子焦慮的開口問道:“老爺剛剛不是已經叫人伺候過了嗎?怎麼這會又來了?”
“你少說些話,”另一個略精明的女人使勁揉了揉那女人的胳膊才換上了討好的語氣對冀雪道:“老爺今日可有說……”
隻是這話才說到一半,再看見進來的人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她的話語就僵在了嘴邊。
“您是……”即使進來的是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她們也不敢輕視。她們可是這府裏最低下的人,而且隨時還有被賜死的可能。
“是你,”今日冀雪見的那個伺候師爺的女子也在其列,她一看見冀雪馬上就驚呼出聲。
冀雪轉頭看了看那女的,才真誠的笑笑道:“剛剛真的是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沒辦法站在這裏了。”
冀雪的話一說完,那女的倒是恐慌了:“難道你也是被那狗賊給抓進來的,他怎麼連八歲大的小孩都不放過了?”
這是誤會了吧……冀雪好笑道:“不是,我是受人所托,來這裏救你們出去的。”
說話的空檔,冀雪又仔細瞧了瞧這屋子裏麵,這屋子裏麵一共有八個人。沒有床,隻鋪著一個大通鋪,屋子的一角擺放著一個桶,疑似是接夜香的。這幾個女的,有三個是坐著的,其他五個都躺在地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隻是,一聽冀雪這樣說,那幾個躺著的卻再也躺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今日算是間接救了冀雪的紅衣女子美目圓瞪,看向冀雪,呼吸忍不住加快:“誰托你來救我們?”
“一個人,”冀雪道:“不過他也不是白救的,他想讓你們說些與這師爺有關的事情。”
“小家夥,你誑我們呢吧,”那麵上帶著幾分愁容,嘴巴也自然向下彎著的女人戳了戳剛剛激動地紅衣女子的腰道:“珠寶,她說不定又是老爺派來試探我們的,你可千萬別著了道了。”
她們以前還有這檔子糟心的事?冀雪揉了揉眉頭,看向那個叫做珠寶的女人:“別人不知道我,你可是知道的。我絕對和那個師爺不是一夥的。”
珠玉看著冀雪真切的眼神,突然沉了沉,對冀雪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冀雪低頭想了下,迅速的將頭湊到了珠玉的耳朵邊悄聲道:“冀雪。”
珠玉聽了卻是失望的低下了頭,隻片刻,又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女人道:“她可以相信。”
“可是她這麼小,能有什麼能耐救我們出去……”另一個躺在地上,容貌豔麗的女人看著冀雪眼睛裏露出了深深的不信任。
“我能走進這府裏,能找到你們,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冀雪將手背到身後,沉聲道:“再說,有人肯找我,自然我是有那麼幾把刷子。話不多說,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你嗎商量一下若是願意跟我走,便可,若是不願……那請君隨意。隻是還希望你們能對今日之事保密。”最好全都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