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裏頓勳爵曾說:“公共慈善事業,往往會成為對公開的懶惰和惡習的獎賞。這一點或許也是對我們心靈的一種不幸教訓,但它的確是包含在人類智慧中的一種錯誤。它不僅給人們善意的同情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且對一個國家的道德品質造成了巨大的扭曲!慈善是可以滿足人的驕傲心理的一種貴族式的感情感。”斯通牧師也認為,“如果一位牧師看望窮人的時候,如果隻拿著《聖經》而手裏沒有麵包、毛毯或者錢幣,他便不會受到歡迎。這不足為怪。正是我們現在的慈善救濟金體製,滋養了人們貪圖物質享樂的精神,甚至還證明著他們那私欲的合理性。我們設計的這套體製成了上帝對我們的一個最重要的教訓,但人們卻並未真正用心領悟這個教訓。反而是得到了這樣一個結論:貧窮本身就成為了獲得救濟金的理由,這等於鼓勵人們放縱揮霍、墮落欺詐。”隻有那些致力於消除種種貧窮和不幸現象、並盡力幫助窮人擺脫依賴實現自立的人,才是真正的慈善家。倫敦的幾個教區的“教區婦女傳教協會”正是這樣做的。她們並沒有不加區別地施舍錢財,而是與窮人進行親密交往並在許多方麵努力幫助他們,“使他們感到他們能夠自立,借此提高他們的品質”。人人都可以致力於慈善事業並有一番作為,但最讓人高興的還是,找到那些地位較高的婦女自願參與到這項高貴的事業中來。
近年來,大量類似的協會組織湧現出來了,尤其讓人欣慰的是它們還發現了許多更高級、更理性、也更能體現基督教精神的慈善形式。這些協會從改善住宅,建造澡堂和洗衣房,以及培養人們勤勞節儉和富有遠見的習慣等等方麵開始,幫助工人不僅享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而且真正幫助人們走向自立。可以說,它們是博愛精神最高的體現,他們既有良好的動機同時也取得了最好的結果,因此隻有它們才值得人們讚許和發揚。
從前,為了自己靈魂的聖潔,富人們往往會把終身累積的無數財富捐獻出來,用於建起救濟院或者修建醫院、學校等等,抑或直接用於施舍而散發給那些需要幫之的窮人。這種做法今天依然存在,現在也有許多人仍然這麼做。但如前所述,如果錢財處置不當往往就會造成更大災難。例如,在埃爾溫有一個叫弗格森的大富翁,他深知錢財並不能為他延長哪怕一分鍾的生命,但他卻幾乎不知該怎麼處置這筆巨額財產。最後在臨死之際,他請來兩位牧師幫助他訂立遺囑。他死後,按照遺囑這筆財產一部分給了各種遠近親疏的親戚,一部分給了多個教派的教士。然而當那一大堆窮親戚拿到錢後,絕大部分人都放棄了工作,成天飲酒作樂甚至還因此而喪命,還有一些人雖不喝酒,卻也丟下工作開始大肆揮霍。就連左鄰右舍對他們也深惡痛絕。可見,弗格森所遺留的這些錢財,為那些受贈者帶來的竟是災難。但也有一小部分錢財被受托管理他的慈善事業的人們設立了3項每年一度的獎學金,從而總算讓他的捐贈發揮了一些好的作用。
還有一個典型例子,就是關於美國富商斯蒂芬·傑拉德的故事,他處置財產的方式完全不同。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並在一艘船上做侍者,幾乎未受過什麼教育因而也沒讀過什麼書,不認識幾個字。但憑借不懈的努力,他終於攢夠錢並開了個店,於是生活境況逐漸好起來。後來在紐約水街居住的時候,他愛上了波莉·盧姆並最終打動了姑娘的父親,如願以償地娶了波莉為妻。但這出婚姻並不理想,妻子對他毫無感情讓他變得脾氣乖戾而暴躁。好在他並未放棄自己的事業。
他的日子過得極端節儉,為了掙錢他絕不在乎做什麼工作。終於在40歲時,他有了自己的帆船,並在紐約、費城和新奧爾良之間進行沿海貿易。他下了決心,一定要成為富翁。於是他在費城定居,並把心思完全投身到他的生意上。掙錢的欲望完全支配了他,因此他幾乎是以一副鐵石心腸對待生活,對他來說生活就是永無休止的勞碌。最終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然而傑拉德在家庭生活中卻是不快樂的,倘若上帝賜予他一位賢惠的妻子陪伴他,也許他會過得更幸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