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住你。你本來不必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的，可是為了你，你叛出師門，跟我流落到了這裏……”
“噓……”
上官然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霄本來無意偷聽二人的悄悄話，他已經由窗口向院子正中信步度了去，可是司空風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的遮掩，還是清晰地進了林霄的耳朵。
林霄身子猛得一抖。
叛出師門？
司空風不是說他們兩夫妻是到這一方世界來修-煉了嗎？
難道司空風還說了慌話不成？
“沒事，霄少又不是外人。對了，霄少那裏有我穿的這樣的衣服，我去找他要上一件。”
司空風此時身上穿的還是林霄給屍兵準備的衣服。
司空風出了屋子，找到林霄，林霄拿了一件衣服給他，司空風回到房間之後，讓上官然換好。
“然然，你也應該恢複本來的容貌了？”
“是麼？”上官然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了一聲。
司空風與上官然，因為他們的功法的原因，一個練紫霞功，一個練桃花劍，一人膚紫，一人膚粉，在人前露麵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發現，並且聯想到他們的身份，是以這些年司空風才把臉染成黑色，上官然把臉染成白色。
過了這十幾年間，甚至他們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本來的膚色了。
其實上官然又怎麼會喜歡自己如今的這副女鬼模樣？
“然然，放心吧，你我實力都已經恢複了，便是恢複本來麵貌又如何？嗬嗬，你我平常和普通人無二，隻有運起靈力的時候，才會受到這兩種功-法的影響，凡是見過你我二人那副模樣的，難道還有活命的機會？”
“你這死東西，是不是嫌棄我這模樣太醜了？”上官然心中雖然也想恢複自己的本來麵目，可是還是對著司空風一瞪眼。
司空風伸手替上官然整理頭發，一麵梳理一麵陪笑說道：“然然，你之是什麼話？我司空風怎麼會嫌棄你呢？今生能有你相伴，是我司空風三生的福份。”
“看你那德性，多大年紀了，還學小孩子說這種肉麻的話？”嘴裏雖然這麼說，可是上官然揚著的嘴角卻已經出賣了她。
替上官然整理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司空風果真又取了藥水，上官然把臉上的****洗掉，司空風也徹底的把自己的黑臉洗了個幹幹淨淨。
林霄在院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
一直在想著司空風剛才提到了“叛出宗”的問題，這與司空風原來講到的他和上官然兩人本是同門師兄妹，後來成親，再後來下山遊曆之說有些出入。
隻是，無論司空風是不是在這件問題上說了謊，隻要司空風對自己沒有惡意，倒也可以接受的。
正在想著，門吱呀一響，司空風挽著上官然兩人走出了屋子。
借著蒙蒙月色，林霄看向了二人，居然怔住了。
司空風的本來麵目他還算見過，倒也沒有什麼，可是上官然卻不同。
剛剛上官然還是一臉蒼白，尤如一個女鬼一般，可是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上官然居然大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