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生出數字,隔行之間氣勢不斷,不弱反強。韓昌黎說張旭草書‘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而有動於心。必於草書揮毫之’,故狂草學張旭最難,難在風骨,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原本還以為唐菓不過是裝腔作勢的花架子,但是看著她筆下狂草,連他這種師出名家,從小刻苦練習的人都忍不住跟著讚歎,可見筆下功力非凡了。
唐菓沒有出聲,也沒有接受這份讚美,龍川先生這首詞,其中多少內蘊,絕對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看破的。既然看不破,又何必搞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她隻是用這副字祭奠了下心中的老人。
“好了,你們裝裱一下,明天直接拿去義賣吧。”唐菓寫完字就準備走,突然又想起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哎呀,我這個腦子,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因為今天就準備來寫字,她特意將印章一起帶來了,差點忘記了。小心翼翼的掏出印章,哈氣,然後將這個名字永遠篆刻在了宣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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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樓主
滿意的點頭,唐菓跟喻文州告別就準備離開,偏偏不死心的陳翔跟著進門,身後還有臉色不佳的李詩冰跟著。
“這種隨便亂花的塗鴉還是明天的主打?嗬,我真怕你們賣不出去,砸了學校的招牌,這次活動可是就連校長都十分關注,不能任由你們胡鬧。”
擺明是沒事找事,唐菓也懶得搭理陳翔,跟喻文州吩咐了幾句:“主打不主打無所謂,這是我一份心意,要是明天賣不出去,我會自己掏腰包的。”
冷冷放下最後一句話唐菓直接走人,陳翔不甘心的追了出去。
“你給我等等……”
背後有野狗追著不放,誰會停下了,反正還有zero在,她也不怕什麼,選擇無視跟著後麵的陳翔,一路往校門口走去。所謂野狗,就是看見骨頭不撒口,陳翔就是這樣,他也不敢主動靠近,反正就是跟著不放。
唐菓無奈加快了腳步,在出校門口時直接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她直接身手環住了顧笙簫的腰身。
“你怎麼來了?”
完全意外,顧笙簫卻黑著臉,冷冽的眼眸緊緊盯著背後跟著的陳翔,毫不客氣一腳直接踹到了他的心窩上,可憐的陳公子又一次飛了出去,還好今天不是正式開學的日子,大家早上拿完了教材之類就早早回去了,門口沒什麼人,也不算太丟人。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的女人也是你有資格追著跑的?”
看見顧笙簫已經夠陳翔震撼的,現在聽見唐菓竟然是自己老大的老大的女人,他都快要嚇尿了,好不好!
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直接跪到了顧笙簫麵前,他再囂張也不敢在顧笙簫麵前耀武揚威,人家可是實打實自己創業的人物,自己不過是在家啃老的二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