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6:我脾氣可不好(2 / 2)

對方還想裝傻。

明湛輕笑了一聲,道:“若不給,我剁了你的手指。”

明睿也惱羞成怒,心想你築基的動靜雖然大得離譜,但也就是築基罷了。一個十幾歲的奶娃娃,難道他還怕了不成。真要打起來,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略想明白,明睿便肅了容,道:“師弟,你築基時能引動異象,看來確實是天縱奇才。但橫豎眼下你還不如師兄。你又如此浮躁,恐非好事。也罷,就讓師兄給你點教訓,穩一穩你的心性。”

話音未落,一隻小箭“嗖”地從耳邊飛過,他臉色一變,急急地側身躲開。待看清楚拿著小弩的明慈,他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震怒,但又不得不有所顧忌。畢竟這裏是清月峰的地盤。

明慈怒道:“哥,你給我抓住這個不要臉的,待我把他綁起來!”

明睿正想哈哈大笑,孰料就見一道人影閃過,再回過神,自己已經被揪住,腳下一辣,一圈圈帶刺的東西伸了上來,將他捆了個結實!

“啊——”荊棘上的刺兒根根入肉,這滋味可不好受!

明湛瞪大了眼睛,抽下他的戒指往明慈手上一丟,笑道:“什麼時候練了這麼個怪玩意兒。”

說著,兩兄妹把這小子掛到了明慈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上。可憐明睿,一時輕敵著了道,現在被這荊棘捆著,動也不敢動,不然隻會更痛!

明睿咬牙切齒:“你們兩個……竟敢同門相殘,可知這是重罪!”

明慈氣昏了頭,冷笑道:“誰讓你搶我東西?你連小孩的東西都搶,能是什麼好人?老娘這是替天行道!”

明湛漠然道:“成者為王敗者寇。”

說著,他斜睨了那荊棘粽子一眼,道:“但這會兒,就是你要生生撕了他一層皮,抽了他的筋,丟進山裏喂狗,也可。”

言下之意就是明睿你落到這個下場也怨不得別人。

明慈咯咯直怪笑,配合明湛那些嚇人的話,打算也上一把手。

等明月趕到的時候,明睿已經隻剩下半口氣。

當時,明睿被吊在樹上,渾身血肉模糊,已經叫都叫不出來。他腳下被脫了鞋,有幾隻小老鼠不停地撓他的腳底心。癢,但一動身上已經刺進皮肉的荊棘就會撕扯開,這滋味更不好受!折騰了半天,他能不血肉模糊嗎?

明月把他從樹上解下來時。隻見明睿目中血紅,目眥欲裂。

“明湛!明慈!”

這對狗兄妹連忙從屋子裏滾出來,一看,果然明月扶著那小子站在院子裏,正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

“……大師兄。”

明睿被送到百草堂養傷。

這事兒毀就毀在明慈沒算到明月會就這麼出關。若說是他先搶了戒指,但是口說無憑。當時連明睿的戒指都在他們手上呢。而且明睿一口咬定是明慈先挑釁,用弩箭攻擊他。他被弄得一身血肉模糊,自然占了受害者的立場。

明月氣得一掌劈了桌子:“你們倆還有什麼話說?!”

明慈的小心肝就抖了三抖,抬頭看了明湛一眼,卻見他一臉漠然。最終,她硬著頭皮道:“師兄,慈說的是實話。是睿師兄先搶了慈的戒指……今日淑柔師姐來過,看到慈馴化的小白鹿,十分喜歡。這睿師兄就死活要慈把小白鹿賣給他。慈不肯,他就要強搶……”

明月冷冷地道:“就為一隻白鹿?你就把他折騰成這個樣子?!”

明慈不吭聲,手卻緊緊抓住了衣角。

半晌,明月道:“罷了,不管怎麼樣,師父不在,我還是得護著你們。小慈,你把那白鹿送去綻秋峰,再去給明睿賠罪。這件事就既往不咎。”

聽到前一句,明慈鬆了一口氣,但是後麵那句又讓她差點暴走。

她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緒吞咽下去,試圖想出一個什麼辦法來。

明湛終於開了口,道:“慈丫不去。白鹿,也不送。”

明月正了容,冷冷地望著他,兩個人隻見彌漫著一股難言的氣氛。明月道:“湛。”

“是。”

半晌,明湛輕笑了一聲,道:“大師兄,出手抓了明睿的是湛,綁了他的也是湛,出主意的更是湛。跟慈丫沒有關係。該怎麼罰,師兄隻管罰。湛絕無怨言。”

明月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鐵青。

片刻過後,明湛又罰跪去了。這次是跪在明月的院子裏。

明慈跪在他身邊,本來沒她什麼事兒,但她打死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