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8:師尊的大禮(1 / 2)

言罷,他又長歎。明慈與楊正虎一鬥他尚且能沉得住氣,昨晚他就是真的差點破壞計劃衝出去。隻沒有想到明慈完全不知道楊正虎這個人,心中必然忐忑。如今看著她,也覺得心中有百般的憐愛,疼她疼得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幼時他獨與她親,後來一時疏忽導致她被灌了藥,從此他就對她百依百順。逐漸產生的愛意,占有欲和征服欲,他一向知道這就是他命裏的那個女人,是屬於他的。可這是第一次,他要站在她身後。除了愧疚和心疼,更多激賞。他重新審視她,這次是站在和自己比肩的角度上。不再像她征服紅奴時那樣,好像是一個兄長對妹妹的帶有縱容和嬌寵意味的欣賞。

他看了她半晌,發現她的臉竟是紅了,他便笑著俯身親親她的嘴唇,道:“你今日受的委屈,我必定半分不剩都給你找回來。”

言罷便滅了燈,把她一抱抱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離開山大典尚有一個時辰。明慈早就起了身,準備更衣洗漱,然後去找青木真君。

明湛早就不見了蹤影。

春林笑道:“明公子一早就去找姓梁的那位客人了,二話不說就打了一架。客人被揍得可不輕。”

明慈一怔,隨即無奈地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還這麼不分輕重。”

言罷把手裏的帕子一丟,打算換上那身令人蛋碎的主母禮服。突然一陣熟悉的威壓襲來,雖然強大,卻分外柔和,深遠廣博,浩瀚似海。

明慈一喜:“師父!”

青木真君清朗的笑聲傳來,道:“慈丫,師父給你送來一份小禮!”

春林開了門,明慈連忙迎了出去。然而方出院門便呆住了。青木真君送的禮,是一個人——一個狼狽的女人。

明慈顰眉,道:“師父,你把她帶上來做什麼?”

羅姬公主似乎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穿著一身寢衣,披頭散發,眼中滿是畏懼。

青木真君冷笑,他本是個陽剛氣十分重的男人,這麼一笑就顯得分外冷峻,他淡道:“為師看這蠱婆膽子不小,原來 也不過如此。”

見了個元嬰就嚇趴下了。

事實證明明慈等人還是太善良了。

青木真君雖然是個承天命的術士,可絕非善類。他的一生都在逆天而行,真正修煉到他這個境界的術士,根本就不是腳踏實地的修行就可以的。所以到了他這個程度,早就變得亦正亦邪,某些時候,甚至不折手段。

這羅姬對明慈下了蠱,一時之間眾人都束手無策。其中明湛是關心則亂,隻能憋屈的忍著那幾分氣。

但是護犢子的青木真君,又豈能容許自己的弟子身上被這麼一個下賤的蠱婆種了蠱,還會威脅到她的小命?

明慈沒有回中原,所以不知道,連白綻秋也在青木真君手裏吃了好幾次憋,被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隻能躲入關中,放棄了本來牢牢捏在手裏的權勢。她先前隻聽說白綻秋常年閉關去了,手裏的權力流失掉一大半,似乎是被明霧他們逼的。但幾個後生,又哪裏有這種本事?如若不然,當年明慈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對付這麼一個女人,對於青木真君來說容易的不得了。他從來也不是什麼維護綱常的正人君子。元嬰在前,你不從,也得從。你可以選擇留著蠱,也算是留著一些把柄,來保護你的國家。

前提是,你的心頭血已經被人家取走了。一個元嬰修士,滅一小國隻在抬手之間。縱使是青木真君滅了大月,拽著這廝的心頭血,她也求死不能。何況,羅姬公主本來就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貨色。

明慈瞪圓了眼睛,而後驚呼:“我怎麼沒想到滅了大月!!!!師父你太聰明了!!!”

她吊了多時的一顆小心肝終於放回了肚子裏,頓時就覺得是天上掉了一塊大餡餅,把她砸個正著!一時之間歡喜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撲了上去緊緊抱住青木真君,口不擇言地道:“師父!我愛死你了!”

青木真君笑著拍拍她的腦袋,道:“胡言亂語,先去更衣。”

明慈喜道:“嗯!師父一會兒來觀禮,幫我執鼎!”

她是金丹弟子,雖然嚴格說來青木真君是散修,但也要青木真君正式賜下名號。她還要青木真君給她執鼎,便是有意讓青木真君在眾人麵前承認她自立門戶!

青木真君笑道:“我會為你執鼎。廣虛子那老小兒正在趕來的路上,會為那叫李玄的小子執鼎。聞人氏的家主也將到了。”

明慈傻了眼:“廣,廣,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