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馬二嫂,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閨女告訴我的。咳……不過我閨女可是正經人,你知道的,人家可是小說家呢,天天在家寫作。隻是聽到過這種現像而已嘛!”
“經你這麼說,瑪麗還真……”
老子心想,老子有尼瑪這麼齷齪嗎?才幾天,八卦就已經升級成這樣了?
老娘都去“果聊”了,是不是再過幾天,老娘在網上就要成為****照的主角了?
所以,我故意沒等劉阿姨那句話說完,我就用閱兵式的標準步伐,從關婆婆的店鋪麵前踏過。
原本還雜吵無比的場麵,她們像看到了阿飄一般,瞬間一片死寂。
一般人在說別人壞話被抓包時,都會麵紅耳赤悔不當初。但是,這群人經常被我抓到,後來尼瑪竟然養成習慣了。隻安靜了三秒,“嘩嘩……”之聲又開始了。
不過,在當師無玄猛的跟上前來,問了我一句話後,場麵竟長達了三分鍾的死寂。
“這就是你的客棧嗎?”
我無言以對,拉著那斯的衣服就喊他快進屋。
這時,身後傳來巨八卦的聲音。
張伯伯:“咦,是個男人嗎?”
馬二嫂:“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頭發好長啊!”
關婆婆:“穿的那白大褂子,是婦科醫生嗎?”
劉阿姨:“哇,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cos批lay的大帥哥?”四月末期,旅社和出租屋的生意正值淡季。再加上這幾日天公發怒,時不時有大雨傾盆,這讓原本曲折的小路,變得更是泥濘不堪,崎嶇難行。所以本來過往就不多的商客,再經這樣一折騰,街上連個鬼影子也難看到,何況還有誰來此地住宿休息呢?
我的出租屋自然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不錯,我的確從來沒有這樣慶幸過我的出租房裏沒有一位旅客。
我慶幸的原因是,和一個妖怪同在屋簷下,我一來要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二來又要擔憂旅客的身家性命,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蒲鬆齡的《聊齋誌異》上麵曾寫過,狐妖通常滿三百歲後,便會化為人形,然後用妖嬈絕美的麵孔,魅惑異性,最終吸掉人的精血,或是陽氣。
所以,我不想我的“雷登……”出租屋會突然出現客人莫明失蹤,或者留下一攤白骨在地的情景,在進局子前,若是被人指罵成黑心店主,變態殺人狂的話,那將是我人生的一大汙點啊。
接下來,我把師無玄帶上二樓,樓上有四個單間,每個單間裏麵有獨立的衛生間和陽台。衛生間和沐浴室是共用的。房間確實有些狹窄,但在這個地方,有這樣的房子已經不錯了。畢竟,也才四五十塊一晚上,長期是三十塊一天。
我用鑰匙把靠樓梯口的那間001房打開,然後瞄了瞄樓下,發現沒人以後,我把他推進房間裏麵。
他進了屋,看了屋內的設備,狹長的鳳眸微微挑了挑,顯然對屋裏的裝潢感到疑惑。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梨木衣櫃前,犀利的黑眸被那耀眼的平麵鏡吸引去。
他可能沒見過能把臉照得這麼清楚的鏡中,當下,眼中閃過一絲新奇與興奮。
我顧不得他興不興奮,隨便走到櫃子前,從裏麵取出一套灰色的T恤加半短的休閑短褲來。
我說:“大哥,你既然決定了要我幫你離開這裏,但是,你在離開前必需得聽我的。首先,你要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他聽了,先是一陣猶豫,俊美的臉上不斷變幻著複雜之色。
我承認我心有些虛,但是,好歹現在這地盤也是老娘的,怎麼著,我還是不能氣餒,至少要拿出點威儀。
就在我正琢磨不定他的決定時,他突然凝重的衝我點點頭道:“好,我就聽雷姑娘你的!”
我說:“別介,你叫我瑪麗,瑪麗行嗎?”“瑪麗……”他嘴角扯起一抹無比僵硬的弧度。
我也用無比僵硬的微笑回答道:“咳,那個,還是先洗個澡,然後這衣服看得懂怎麼穿嗎?”
“看到這個洞沒有?頭從裏麵套進去,這兩邊的小洞是分別讓兩隻手出來的,這個褲子嘛在你們那時候也有,不過就是短了些,你應該不至於看不懂吧?還有,這個有圖案的是穿在前麵……”我一邊說,一邊比劃,就怕那小子看不懂。最後,說得我口水都幹了,對方卻不以為意的站起身來,冷哼一聲道:“你太小看我的本事了,隻要我略施小技,這些衣服可以直接套在我的身上,而且絲毫無差!”